岁晏眨眨眼睛:“更何况,太子殿下还那喜欢。”
君景行:“……”
君景行很想再推把摇椅,把这人脑子里被端明崇搅浑水给晃出去。
他没好气地正要站起来告辞,岁晏却突然按他肩膀,似笑非笑地睨着他,道:“你清楚身份吗?”
君景行被他强行按着跪下去,抬起头看着岁晏琉璃般眸子,愣下。
按照岁晏性子,根本不可能会独独为君景行而如此坑害端熹晨,这点,君景行还是有自知之明。
岁晏笑,却不答。
君景行又道:“那你又如何确定太子真会因为这件事而对付端熹晨和端如望?”
岁晏笑道:“如果他知道这事儿还不出手话,太子之位还是直接拱手让人吧,而且这回……”
君景行挑眉:“什?”
,药瘾似乎也没什大碍,随意叮嘱岁晏几句话,君景行实在忍不住,将手抽回,叹气道:“你到底又想做什?”
岁晏修长手指在扶手上敲敲,偏头笑得脸无害:“原本直以为,当时端执肃和端如望要谋害太子时,端熹晨也是插手,后来仔细查查,发现还真没他什事儿。”
君景行:“所以?”
岁晏又道:“让人将端如望那些小算盘告诉端执肃,按照他那人宁可错杀谨慎性子,定是将当初下药下人给灭口。”
君景行愣下,表情瞬间变得有些言难尽。
岁晏在他面前自来没什架子,有时候还会恬不知耻地耍小孩子脾气,让君景行几乎忘记两人之间身份差距。
他是潜逃在外罪人,而岁晏却是高高在上尊贵无比小侯爷。
岁晏,这是在提醒他清楚自己身份言行,不要再同他这般放肆无礼?
突然明白这点,君景行心头颤,微微垂下头,低声道:“小侯爷,是……”
“是逾越”这句话还没说出来,君景行就听到岁晏伸手轻轻抬起他下巴,漂亮眸子睨着他,用种骄
岁晏淡淡道:“替他受过人,是。”
君景行顿时沉默。
若是端明崇真中污名侥幸未死话,按照他自小被教导兄友弟恭温良性子,就算捅到皇帝那儿,指不定也将此事轻飘飘就此揭过,翻不起什打浪花来,而端明崇也只能吃下这个闷亏。
但是,中毒受罪人,却是最为无辜岁晏。
仅仅只是满心愧疚,端明崇就绝对不可能将此时轻描淡写地揭过,更何况……
岁晏往椅背上靠,藤摇椅再次晃起来。
他就保持这样惬意姿态,长叹口气,宛如吟唱般,幽幽道:“死无对证啊。”
君景行抱着最后丝希望,道:“你该……不会让人告诉太子,那下毒是端熹晨人吧?”
岁晏伸个懒腰,给他个赞赏眼神,懒洋洋道:“看来你还是挺懂。”
君景行根本点都不想懂他,头疼地扶住额头,艰难道:“端熹晨到底同你有什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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