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人忙不迭地跑。
书房中,端明崇正在抄那厚沓书,闻言微微皱眉:“他问这个做什?”
那宫人小心翼翼道:“属下不敢妄言,不过那小侯爷似乎瞧出来什
还是说,他根本就没有怀疑端明崇,而只是想要敲打端明崇什。
岁晏将碗放下,半晌才点头:“好。”
端明崇细细叮嘱几遍,这才匆匆去书房。
岁晏脱外衫进被子,旁宫人帮他烧炭盆,低眉顺眼不敢往床上瞧。
岁晏越想越觉得憋屈,突然道:“殿下今日去太和殿到底做什?”
否则岁晏明明在他宫里等着,他就算有天大事情也不会耽搁这久。
端明崇拉着他坐下来,轻声道:“你不必操心这件事情,能处理好。”
岁晏心不在焉地去捏腰间香囊,“嗯”声,也听话地没再过问。
很快,饭菜被端上来,端明崇仔细看看,发现并没有岁晏不能吃,便看着他吃些。
用完饭,端明崇道:“你先睡吧,明日早朝回来后再送你回府。”
?让人给你准备些菜过来,你多少用些再睡觉。”
岁晏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腿,道:“殿下怎在太和殿待这久,是朝中有什要事吗?”
端明崇脸色僵,勉强笑笑:“没什要事,琐碎小事太多这才耽搁时间,让你等太久,……”
他正要转身让人去催晚膳,岁晏不知瞧出什,突然道:“皇上怀疑端熹晨受伤中毒事是你所为?”
端明崇动作顿,挥挥手让宫人下去,直到房间无人,才淡淡道:“花灯节那日,只有反常态地出宫,而且还出现在花灯节上,父皇猜疑并不是无道理。”
端明崇让贴身人来照料岁晏,而岁晏记得很清楚,这人就是今日跟随端明崇去太和殿下人。
宫人吓跳,忙跪地道:“小侯爷……”
岁晏不厌其烦又问遍,那宫人大概也是得端明崇授意,死活就是不说。
岁晏更加确信端明崇就是被罚,心道受宠儿子受伤就不由分说罚太子,皇帝这家子还真是渣得殊途同归啊。
他气得要死,却暂时什都不能为端明崇做,只好冷着脸缩到被子里,让人下去。
岁晏正在旁喝汤,闻言疑惑道:“你去做什?”
端明崇道:“父皇……让抄几遍贤良对策明日带过去。”
岁晏动作顿,脸上笑意渐渐消失。
罚跪,抄书。
饶是岁晏也时弄不准皇帝到底是什意思,若是真猜忌端明崇谋害兄长,为何要罚得这轻描淡写?
岁晏道:“你没有辩解吗?”
端明崇笑。
岁晏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问个愚蠢问题,按照端明崇性子,怎可能会让自己平白无故安上个谋害胞兄罪名,他辩解是辩解,但是皇上到底听不听,信不信,却是另外回事。
岁晏看着他膝盖上片脏污,心中大概有底。
他这是……被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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