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明崇在外等会,直到孟御医出来才迎上去,皱眉道:“他到底怎样,医治这多天都不能给个准话吗?”
孟御医这几日许是被问惯,愁眉苦脸道:“太子殿下,五殿下这所中之毒整个太医院人都闻所未闻,医治起来
片刻后,海棠领着个郎中从外走来,端明崇忙起身让开。
岁晏哭遭,早就疲倦地睡过去,倒也方便郎中探脉。
那郎中满头白发白须,探脉探半天,才拧眉道:“是风寒入体才起高热,喝服药便好。”
看来此人医术不怎精湛。
端明崇看着烧得脸颊绯红岁晏,似乎觉得哪里不对,但是又说不上来,只好朝郎中点点头,让海棠把他送出去。
岁晏茫然地张开眸子看他,喃喃道:“月见要来吗?”
端明崇:“什?”
岁晏呆愣片刻,才小声道:“君景行,只要他……”
他说着,又要偷偷摸摸去掀被子,端明崇正在皱眉,看到他小动作又是把按住他手,哭笑不得:“不能掀被子。”
岁晏眸中带着波光,可怜至极地看着他:“可是热……”
生病……”
端明崇再好性子也被海棠这些话给气得冒出些火气,他偏头看着烧得迷迷糊糊岁晏,冷声道:“不让太医来也可以,去随便请个大夫来。”
君景行现在不在岁安侯府,岁晏要是再这熬下去,端明崇都怀疑他要烧成个傻子。
海棠:“这……”
端明崇偏头,冷冷看他眼。
不会,药煎好送过来,海棠十分熟稔地将岁晏半扶起,碗药轻柔地喂下去。
不过片刻,岁晏脸色好看许多。
端明崇这才松口气,岁晏这副模样他也不便说事,叮嘱几番便起身回宫。
端熹晨依旧病着,端明崇每日都要去他宫中跑趟,今日还让人拿些贵重补品带过去。
端熹晨依然是之前那副手足不能动模样,端明崇过去时候,他已经喝药睡下,只有孟御医在旁收针。
端明崇声音更轻柔:“热也不行,你不难受?”
岁晏呆呆看着他,片刻后竟然猝不及防落下两行泪。
端明崇吓跳,忙用手去贴他额头,心疼道:“很难受吗?你今日到底去哪里,怎能烧成这样?”
岁晏边抽噎边仰头往端明崇掌心蹭,低泣道:“好疼啊……不要喝酒,殿下……呜……”
他说得不明所以,端明崇只当他在说胡话,轻柔地帮他擦泪,小声哄着他。
海棠顿时被吓得冷汗都出来,忙不迭跑。
屋内满是药香,岁晏长发铺在枕上,苍白唇张开条缝,微弱地喘息着,看就知道难受得紧。
端明崇越看越心疼,看看旁海棠端来热水和帕子,起身亲自拧湿帕子,轻轻将岁晏脸上冷汗点点擦干净。
岁晏浑身难受,挣扎着扯扯衣襟,含糊道:“热……”
端明崇抓住他手,小声哄道:“郎中马上来,乖乖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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