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岁忘归岁忘归！”
他
遍遍默念自己
名字，脑子片朦胧间，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想他和端执肃再重蹈覆辙，还是从心里不想端明崇被害死，所以才心甘情愿吞下这毒酒。
恍惚间，前几日他同端明崇说话响彻耳畔。
“殿下宅心仁厚，就当帮
这回吧，日后定会找机会报答。”
岁晏想着想着，突然闷声笑
起来，心道：“看来人情真不能随便乱欠啊，不留神便要赔上自己性命。”
端明崇似乎想要将他抱回座位上坐着，酒杯正要放在旁，岁晏不知怎
，脑子突然热，挣扎着扑到他手臂上，双手抱着那酒杯，凑到唇边便直接饮下去。
端明崇吓跳，连忙扶住他，道：“你……你真醉啦？”
而在旁站着宋冼不知为何脸色突然苍白，端执肃手有些不稳，酒洒身，就连端如望眉头也紧皱起来。
岁晏哼哼唧唧：“还要喝……要喝酒……”
端明崇简直哭笑不得，扶着他坐回座位上，岁晏竟然也不闹，乖顺地趴在桌上不动。
？”
端明崇脸色发红，小声道：“许是喝醉吧。”
旁宋冼眼睛都要瞪出来，喝醉？喝桃花蜜喝醉？
旁岁?脸都黑，压低声音道：“岁忘归！”
岁晏浑身抖，但是现在又骑虎难下，如果是端如望话，敬酒突然被打断，他定然会寻其他缘由让端明崇喝下这杯酒。
“太不划算。”他心想。
自那之后发生什，岁晏已经不想理会，他强撑着等到端如望离开，才踉踉跄跄站起来，言不发地转身便要走。
岁?皱眉把拉住他，道：“你今天到底是怎？”
岁晏脸色苍白，
在场所有人都看到岁晏扑腾出来闹剧，全都在看好戏瞥着他，江恩和满眼放光，自觉拿到岁晏个把柄，改日定要取笑他番。
那杯酒已经被岁晏喝下，端明崇叹口气，重新要杯酒，遥遥朝着端如望举杯，饮而尽，算是回方才那杯酒。
岁晏将头埋在双臂中，闭着眼睛，细看之下浑身都在微微发抖。
“疯吗？到底在做什？”岁晏瑟瑟发抖，“哥还活着哥还活着，也已经不想死，既然想活着，为什要替他喝下这杯酒？当年教训难道还不够吗？”
不知是不是他错觉，总觉得那酒顺着喉咙路咽下，隐隐约约泛起剧痛和酸痒来，让他恨不得将自己喉咙划破。
端明崇也不知道是怎在那满是虎狼宫中活这大，竟然点戒心都没有。
岁晏恨铁不成钢，挣扎着想要再去扑腾那酒，端明崇左手把揽住他肩膀，将他整个人困在自己怀里。
岁晏：“……”要砍你胳膊！
端明崇压低声音道：“别胡闹，这是当着二皇子面，你就不怕他在父皇面前说你处事莽撞不堪重用吗？”
岁晏气得胸口疼，心中几乎要咆哮：“老子是在救你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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