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怔怔看着他许久，才
把将桌案上
烛台挥到地
皇帝按着书案缓慢站起身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突然道：“既然你为他求情，那这杯毒酒，便赏赐给你吧。”
岁忘归愣，接着缓缓抬起头，茫然地看着他。
皇帝朝着老太监道：“去。”
老太监浑身都在发抖，却不敢违抗皇命，缓步走到
岁忘归面前弯下腰，手中木托上玉酒樽微微闪着碎光。
岁忘归呆愣地看着面前酒樽，半晌后抖着手将酒樽拿起来，垂眸瞧着。
年少岁晏不谙世事，翻来覆去给端执肃摘罪，说出话根本都没过脑子。
“铁证如山！你又怎
知道这事是别人诬陷他？”皇帝气急，盛怒之下捞起个砚台朝下砸下去，直直砸在岁忘归左肩，墨迹洒身。
老太监连忙跪下：“陛下息怒。”
皇帝深吸口气，这才道：“岁忘归，旁人瞧见他落难都避之不恐，你怎就没心没肺地往上凑？”
岁忘归说不出话。
桌案，道：“去倒杯酒来给端执肃送去。”
老太监吓跳，满脸苍白，试探着道：“皇上，岁小侯爷还在外面跪着，外面正下着大雪，他身子骨向虚弱……”
皇帝皱皱眉，道：“宣他进来。”
老太监喜，连忙后退几步走出去。
不多时，岁忘归满身风雪地走进来，见到皇帝立刻噗通声跪下，额头触地，抖声道：“求陛下开恩。”
皇帝看着他害怕地发抖样子，冷笑声，正要开口，却瞧见岁忘归抖着手突然将酒樽凑在唇边，将酒饮而尽。
皇帝惊，怒道：“你！”
老太监吓得也跪下来：“小侯爷！”
玉杯落地，被摔个粉碎。
毒酒顺着喉咙咽下，冰凉中又带着点炽热，他明明害怕绝望得要死，但是还是额头触地，声音发抖：“求陛下饶三殿下性命。”
皇帝满眼阴鸷地盯着地上瑟瑟发抖岁忘归，半天才道：“端执肃，谋害胞弟，赐死，将这杯污名送去三皇子府。”
老太监惊：“陛下，这……”
与此同时，岁忘归霍然抬头，眼睛片通红：“陛下，求您看在多年父子情份上，饶他条性命！”
皇帝冷眼瞧着他头磕在冰冷地上，许是用力太大，额头破皮，丝丝血迹缓慢留下来。
“陛下！”
老太监正端着杯酒侯在边，见状呼吸顿，为岁忘归捏把汗。
皇帝冷漠地看着他，道：“你要朕开谁恩？如何开恩？”
岁忘归哑声道：“三殿下就算犯不可饶恕大错，但是也是陛下亲骨肉，还望您看在……”
他话没说完，皇帝便袖子将桌子上成堆奏折扫下去，怒道：“你竟然还敢为他求情？！你看看，这、这些！这些全部都是满朝文武参他折子，毒害太子，结党营私这样事情都能做出来，当真是朕好儿子！”
岁忘归伏地磕头，颤声道：“三殿下不是做出谋害胞弟人，定然有人陷害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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