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花纷纷而落,旁道路上迎面小跑来个人,还未到面前便扬声
端执肃连忙给他拍后背,哭笑不得:“再苦也不至于流眼泪吧,怎不知道你竟然这容易哭?”
岁晏眨眨眼睛,将眼中泪花眨开,勉强笑笑,道:“没事,会就好,马上……就好。”
端执肃便等他缓会,直到他脸色好看许多,这才带着人乘着轿撵,路前去宫中。
每年小年夜里皇帝都会在宫中设家宴,年少时岁晏都是把家宴当成蹭吃蹭喝讨赏赐地方,直到长大后,才看出来那看起其乐融融水下是多波涛汹涌暗流。
岁安侯府到宫中不过半个时辰,等到马车到承安门,侍卫要两人下车而进,端执肃却掀开帘子,道:“小侯爷身体不适,见不得风,已经奏请父皇恩准车轿可入太和外殿。”
端执肃想要问话不知为何说不出来,只好哄道:“先喝药吧,喝完们进宫,乖,不苦。”
岁晏心不在焉地抿口,突然道:“骗人。”
说谎。
你还是赐酒。
端执肃皱眉,捏着药碗边沿微微俯身抿口,道:“还好,并不苦,哪里骗你?”
要东西是皇位呢,你还会这般斩钉截铁吗?”
想到这里,他才察觉到自己这个问题到底有多可笑,上世,端执肃不是已经做出选择吗?
那杯污名,便是最好证明。
岁晏轻轻挥开端执肃放在他脖子上手,转过身,声音有些微颤,道:“不必劳烦殿下,自己来。”
端执肃眉头皱皱,正要说什,旁门突然被轻轻敲敲,海棠端着煎好药,小心翼翼走进来。
侍卫从那轿帘缝里瞧见满脸苍白病色岁晏,也不敢再拦,很快放行。
很快,车轿便到太和殿外门,岁晏披着厚厚披风从车轿上下来,股寒风穿堂而过,发冠上金穗发出轻微声响。
端执肃道:“走,宗室人都来差不多。”
岁晏伸出手,片雪花落在他掌心,飞快融化。
他喃喃道:“下雪。”
岁晏还是呆呆看着他。
端执肃无法,只好朝海棠道:“给你家少爷端点蜜饯点心来。”
海棠连声答应着就要去,岁晏却制止他,将那药碗凑到唇边,饮而尽,接着便捂住嘴。
以前岁晏并没有喝药就吐毛病,端执肃惊,连忙道:“怎?真很苦?”
岁晏眼里有些波光,他强行将那令人发呕药吞下,带着点哭音道:“嗯……很苦……苦死,那个庸医是不是和有仇?”
岁晏飞快地收拾好情绪,将腰封随意系,胡乱抹抹眼角。
海棠道:“见过殿下——少爷,孟御医今日走之前又留个方子,让们定要盯着您喝下去,不能煎成药膳……”
岁晏胡乱应声,抖着手接过来那黑乎乎药,只是脸上还是有些魂不守舍。
端执肃越看他越觉得不对劲,走上前道:“忘归?”
岁晏微微抬头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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