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,几乎烧成把灰岁晏终于浑浑噩噩醒来,彻底接受他又重活回事实。
这等诡异之事,常人要惊惧要欢喜,他却极其冷静,眸中片心若死灰,茫然地心想:“重来回,最后不过还是死,为
“海棠?”
被叫做海棠这样名字,竟然是个稚嫩少年。
此时他满脸泪痕,扒在床沿上眼泪汪汪地看着岁晏,委屈道:“小侯爷,你都昏睡三日,那姓宋真是太可恶,竟然让您落入那冰河中这久都没有施救,呜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,定要让二少爷奏请圣上治他罪,好在有人及时救……”
旁传来个低沉声音,带着些沙哑沧桑:“好海棠,不要吵到小侯爷,快去把药端来。”
岁晏偏过头,看到个穿着家丁服中年男人,愣下,道:“昭叔?”
“啊——”
……
太多人,太多声音在他耳畔吵着,岁忘归会愤懑,会悲伤,会绝望,情绪积压在他胸口,险些要炸开。
大概是烧得太厉害,他时间分不清楚今夕是何年,只能凭着本能含糊道:“昭叔……”
耳畔传来阵瓷器破碎声,接着阵哭声朦朦胧胧地传来。
子都是嗡鸣声,就像是被人打后脑勺样。
他本能地想要撑着手臂坐起来,但是阵头重脚轻后,他又再次摔回床榻上。
脑海中似乎有群人在吵闹,烦得他头大。
“三皇子端执肃,谋害胞弟,赐死。”
接着便是声瓷杯破碎。
厉昭性子沉稳,伸手摸摸他额头,蹙眉:“还是有些热,还难受吗?”
岁晏刚醒,眸子有些茫然地看着面洽两人,脑海中记忆点点回笼。
片刻后,他深吸口气,没说句话,再次晕过去,十分利落。
海棠、厉昭:“……”
“来人啊!侯爷又昏过去!”
岁晏感觉到有人掰着自己下巴将碗甘苦药喂过来。
药水入喉,是他喝惯药味,岁晏没有多少排斥就将口中苦涩药吞咽下去。
旁有人道:“终于喝下药,再休息几日就没有什大碍。”
岁晏浑浑噩噩中,茫然地心想:“这是哪里来庸医,毒已入骨多年,早就无药可医,什叫没有大碍,真是胡说八道,气死人。”
不知是不是那庸医开药方起效用,半晌后岁晏终于感觉有些力气,他勉强张开眼睛,虚弱地往旁边扫,入目便是张熟悉又陌生面容。
“忘归,你当真要冒天下之大不韪,执意掺和进去夺嫡纷争中?端执肃已被下罪,你没有胜算。”
“岁晏!岁晏,你还活着吗?”
“景王爷还真是贞烈,但是却不知在这个时候,你贞烈到底值几斤几两?今日要死在这里,要留在这里,你选样。”
“左右是个不受宠王爷,就算是不知羞耻地在男人身下承欢,也无人在意。”
“三皇子……已经从苍临寺回京,您……还能等到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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