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晏眨眨眼睛,还是没想起来这人是谁,但是听着他说话字句间都透露出股子怨怼来,景王爷连忙道:“哦哦哦,记得记得,宋冼嘛,记着呢。宋大人日理万机,怎有时间来这儿?”
宋冼没有拆穿他,眸子冷淡地扫眼他脚边花灯和大红大紫衣摆,不赞同道:“现在是国丧,你这般招摇,怕是不妥。”
国丧期间,无论文武*员还是百姓走卒,二十七日内定要服素缟,禁切作乐寻欢。
岁晏奇道:“今儿不是花灯节吗,哪里不妥?哦对,国丧,皇帝驾崩?”
宋冼眉头皱紧。
宋冼循声望去,岁晏正好从房中走出来。
传闻中不学无术纨绔公子岁晏饶是被幽禁年,依然艳丽不可方物。
他身绣着海棠花紫袍曳地,华美极,眉目如画地站在长廊之下,精美得如同幅画卷。
两人已经十年未见,而岁晏恍惚依然是那少年模样,穆如清风,衣带翩然。
岁晏双桃花眼微微眯起,好像没看到其他人,自顾自地磨蹭到长廊旁长椅上,懒洋洋地斜躺在上面,眸光潋滟看着脚边个小花灯,看起来心情甚好。
奉兴三十九年,帝崩。
大雪覆城,举国悲恸。
夜半时分,从宫门承安门南去,长长御廊上挂满随乱雪飞舞丧幡,路边燃尽灯火映衬下,恍如黄泉路。
再往西去穿过两条空无人长街,映入眼帘便是座黑灯瞎火宅子,看那牌匾上,赫然是奉兴唯位异姓王府邸——景王府。
落满雪青石板路上留下串清晰脚印,个身着黑色朝服人衣衫曳地,缓步踏雪而来。
“在这鬼地方待年多,除每日送饭管家,根本见不着人影,这等大
宋冼走上前,将手中檀木小案放在旁石桌上,淡淡道:“忘归,许久不见。”
岁晏似乎愣下,眯着眼睛瞧着面前人,末笑笑,道:“许久不见,你是哪位来着?”
宋冼:“……”
“宋冼,从前和王爷在宫中起是三皇子侍读,”宋冼淡淡道,“王爷还真是好大忘性,不过也是,和殿下被发配苍临寺七年时间,在朝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景王爷自然是不会记挂吾等小人物。”
宋冼?
这大雪他也未撑伞,肩头已经落堆雪,手中捧着个檀木小案,上面放杯盈满酒玉樽,因太过严寒,边缘已经结层薄薄晶霜。
已是夜半,府门大开,景王府外面看着威武庄严,但是走进去便能瞧到枯草满地,十分落魄,比那京城中声名远播鬼宅好不多少。
天幕大雪纷纷落下,宋冼走过前庭,穿过条抄手游廊,这才到景王爷住处。
景王爷岁晏院子里不大,不知多长时间无人打扰,满是枯草,只有长廊上放着几盏面捏小花灯,当中放灯油,正幽幽烧着。
宋冼面无表情,手中酒樽半滴未洒出,步子稳稳地踏进去,刚刚走进院落,旁房门倏地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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