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雪眉用力甩着电筒，听到脚步声从门口转向
他们这边，她哭着往兰菏他们这边躲。
兰菏刚要保护
下小粉丝，就见龙雪眉躲到外婆身后，“……”
嗯，相比起无神论
偶像，她觉得偶像外婆比较靠谱。
龙雪眉声音都劈叉：“婆婆！是龙婆婆来邀伴呜呜呜！”
她还边狂敲着电筒，但怎
也不亮，又拿手机照，手太抖根本打不开电筒功能，但微弱屏幕光照到确实有道影子朝着他们过来，阴气扑面。
这歌声让兰菏心里酸，他看看宋浮檀，念出歌词：“山坡郁郁苍苍，河水清波荡漾，月光明，太阳亮，那是灵魂所归好地方……”
渐渐已经听不到麻清晖歌声，只听到龙家正在吹笙击鼓。
龙雪眉是负责打手电，她那大手电筒忽而闪烁两下，忙晃几下，这晃之下，就看到前面屋子前好像有抹人影。
心脏扑通大跳下，龙雪眉想下这是哪儿，试探地喊道：“军叔？”
没有声音。
实际上已经是苗、佛、道混杂。所以有些人烧纸之前，还会念佛经，做道场是道士或者老司，也不会在意。
上半夜，兰菏就在家里糊纸马、纸牛，宋浮檀则陪龙婆婆起念经，念过经纸再烧给龙婆婆，希望能增长她功德。
做道场都是深更半夜，到午夜时分，龙雪眉自告奋勇过来通知他们，拿个高亮电筒。寨子里可不比城里，到处有路灯，到晚上就是漆黑。
兰菏看她瘦瘦小小，就道：“
送过去吧，然后到旁边等着。”
三个人起护送外婆去龙家参加道场。
外婆低声道：“莫要喊她名字！兰菏？”
按理说这还不到邀伴时候啊，但这时候也不必想那多，她老胳膊老腿，还得叫外孙解决。虽然平时不让他沾这些事，不过外孙是和他爷
“看错，可能是柴禾吧。”龙雪眉莫名觉得后背有点发凉。
可她刚要迈步，那门就被敲响。
咚，咚，咚……咚。
龙雪眉仿佛入迷，数着声音，这敲门声好像每下落在她心坎上，渐渐心跳都同步。到第四声，手电跟着猛下黑，她也陡然惊，心脏像被揪紧，明明冷秋之际，凉风习习，却汗如雨下。
人三鬼四，都说夜里敲门，鬼才敲四下。而且那人听到他们声音都不回答，电筒也灭，切光好像失去，只有远处芦笙声，在这种境况下，那声音越是热闹，她反而越害怕。
路上，他们听到阵歌声。
但不是从龙家传来隐隐约约歌舞声，而是另个方向，从寨子边缘处传来歌声，没有伴奏，有些沙哑男声，在用苗语唱着引魂词。
这声音回荡在山中，虽然宋浮檀听不懂，却从中感觉到森森寒气与思念。
“……是小晖吧。”外婆也听到。
“他没有去龙家。”兰菏道，虽然放狠话，但最终麻清晖没有去打扰龙婆婆葬礼，只是在自家门口烧纸、唱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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