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婆说：“你不要翻来翻去，翻烂
翻乱她都不喜欢
，要骂人。”
“……”兰菏左右看
下，“乱讲吧，
都没看到龙婆婆。”
外婆说：“以前跟说，她最讨厌别人烧纸时候在外面戳个不停。”
兰菏赶紧停手，怕龙婆婆过来指着他骂。
外婆看宋浮檀眼，在外婆心里面，宋浮檀也是既听不懂她说话，也看不到鬼，所以她放心问道：“你看到阿凤没有？”
“没事，等下就去打扫。”外婆道。
“嗯，两个小娃娃就不要过来，怕他们说错话。”龙叔又道。
对此外婆是满口答应，做道场时候是只能说苗语，而即便是苗语，也有些禁忌，不能说错话，所以外面人般不让参加，像麻清晖这样带着外地弟子蛊师，更是不让参加。
说好，龙叔才带他们在屋子外头烧纸。
兰菏往堂屋看几眼，停灵期间，棺材应是留条缝，供亲友瞻仰遗容。但因为怕龙婆婆“看”到大家，这次棺材并未留缝。
兰菏是真心诚意,他从小到大也见过几次龙婆婆，是个利落有趣长辈。苗家讲究人死后灵魂去和祖先为伴,但刚死亡灵是不认识路,也不知如何去坟墓，才需要法师做法指路。
——通常流程是临终后小敛，然后指路、入殓、祭奠、出巡、谢孝、出殡、安葬,但他们要办得草率，就会缩减些流程。
兰菏听外婆说现在厉害法师少，还要缩减流程，有点孤单，琢磨自己除折纸之外,还可以给龙婆婆指路，送她程。
但是这个话在龙叔面前当然不好说,且不提他常年表演,说出来不得以为他在骂人？
他看向外婆。
“可能还没回神，不在外头。”兰菏道。人死后要经指路念经，才知道自己已经死，而
堂屋里比较暗，也看不清亡者是否在其中，或是在别处。
兰菏闻下，离得实在有段距离，也闻不到什
味儿……
“白酒和火纸拿出来吧。”外婆早准备好祭奠用品，火纸整整刀，她坐着烧。
龙叔看他们就是烧纸，也就去招呼其他亲朋好友。
兰菏拿个棍子，帮外婆扒拉纸灰，脑海里有点走神，在想应韶他们。
外婆则是叹口气，人家家属为大家着想，不叫看遗容，她也不能太倔。倘若真有万,出什事自己倒也算，说是说年纪够大活够,那她家里人闹事,外面人指指点点，人家怎办？
不能做讨嫌老太婆啊，但她心底想,折纸还是要折，外孙手艺她知道，送些东西给老朋友，这个可以悄悄来。
外婆说道：“算算，小孩子不懂这些。们到这里烧烧纸，晚上做道场再同她说话。”
“您这大年纪，夜里办道场怕是熬不住，”龙叔点头道，道场办两三个小时，“到时您来说会儿话就行，家里要是少什，这里不方便，到妹妹家去拿。”
外婆在这里旧居常年没人住，他才关心下住处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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