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苗寨里，大家对蛊婆又怕又恨。因为养
蛊
人，每隔段时间必须要放蛊，否则自己浑身不舒服。
从前寨子都很封闭，放蛊就会害着自己寨子里人畜。
这些养蛊者通常不会表露出来，大家私下猜测谁人养蛊，都不敢得罪其，既要敬而远之，还不想被看出来自己态度，以免遭到记恨。
兰菏小时候，就有当地出名蛊师想收他做徒弟，被拒绝。或许因为他外婆是寨子里苗医，知道如何化蛊，爷爷又是衣匠，对方就算小心眼，也未能如何。
……
外婆道：“有个亲戚熬小半年，落气咯，去送
程。”
落气也就是他们说去世意思，外婆这亲戚没挺过新年走，她要去看看。兰菏忙应。
兰菏和父母心照不宣，等宋浮檀住几天，和他们相处下再聊，所以晚上先休息，好在家里有四个房间，宋浮檀住在龙老师提前收拾出来客房。
宋浮檀事情虽然暂时不提，另外件事却是要问问。
龙老师问兰菏：“你现在……还在捞阴门？”
还能微妙地对上。
兰父看得莫名触动，关上门，对龙老师道：“当年
去你们寨子里也是这样，压根不懂苗语，还和你家亲戚聊，就硬聊。”
就像兰父是因为兰菏，尽量正常态度接待他样，宋浮檀也是因为兰菏。
龙老师时笑，“你这样说，差点要听不出来是在夸小宋，以为夸你自己呢。”
兰父脸红，“咳咳。”
第二天，兰菏开家里车送外婆上山，也带上宋浮檀，路上外婆还在念叨：“人是晚上落气，到时候去家里，你们莫要靠太近，免得给带走……”
这边讲究落气时间，男人晚上为好，女儿则白天为好。若是女人晚上落气，则害怕个人走，要找人作伴。
兰菏说：“没事吧，应该请人去做
当时兰菏吃阴间饭事被龙老师发现，他说是有不得不做理由，以后就会好。
兰菏也不知该怎
回答：“是吧，但频率已经低很多，所以您也不用担心。”毕竟镇物已决，又已闯出名声，觊觎宋浮檀人也得忌惮他，平时就是阴间忙起来，去搭把手，轻松很多。
龙老师这才放心，嘱咐道：“那你明天送外婆去寨子里小心，莫让寨子里草鬼婆发现。”
草鬼就是这里叫蛊，因为从前多是女子相传蛊术，才叫“草鬼婆”或者“蛊婆”。
如今在外头城市里，有些厉害蛊师被贵人奉为上宾。
外婆耳朵不太好，别听不到，兰父在咳嗽她隔着门都听到，扬声喊：“哪个咳嗽嘛。”
“没事，妈，你们掐好没，出来吃饭啦。”兰父道。
宋浮檀穿上衣服出来，他和兰菏吃，三个长辈就看着，见吃得差不多，外婆说道：“明天兰菏送回寨子里去吧。”
兰菏原本以为她是听到自己说宋浮檀来见识苗族特色，但细思觉得措辞不对，“寨子里有什事吗？”
这离正日子还有个三四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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