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非戴着面具，帽子上写着“来都来
”
鬼差，应该只有这
个，他也不敢认。
见兰菏目露惊喜，宋浮檀心情竟然也轻盈起来，矜持地轻点头。
兰菏吃惊地看他：“你怎
也在，你死？”
宋浮檀：“……”
宋浮檀：“魂离体外。”
台下观众就恨恨地骂：“歹毒媳妇儿啊！”
兰菏是从侧面过来，他站在不远不近地方，借着高高草丛遮掩，定睛看。
台上两个演员火气低迷，但确实是活人，可那些奏乐和看戏，个个脸色青白，带着僵硬笑容，不是鬼就怪，皆是孤魂野鬼。
正因如此，即使那两个旦角演是个欺负另个，但二人都是两眼含泪，双腿发抖。
——光是看着台下那些青白脸孔，黎川和梦晴胆子都要吓破，还能坚持得下去，实在是怕演不好更要被算账。
这个说法相当有历史，已经是清末民初时候留下来……
这个中年男子，怎可能见过蔡月秋还跟人握过手啊！
梦晴正觉得无比诡异，怀疑他脑子有问题时，却见这中年男子伸手道：“实不相瞒，
认识帮老票友，今晚也在相聚，不信你们能演得好，只来看。想请二位去演场，叫他们也见识见识，怎样？”
他边招手，边还自己走几步。
梦晴和黎川这才注意到脚下，只看眼，血液都要凉。地上没有这个男人影子，而且，他是飘着走。
“不会吧。”兰菏觉得不大对，“那天才把你送回去啊。”
宋浮檀定定看他：“你说‘快马加鞭’？”
“……”兰菏尴尬笑，“本来是想给你马，谁知道只剩下……咦，难道它半道折，你才直飘到现在？”
宋浮檀：“是又离魂。”
兰菏觉得挺稀奇，忍着没说你这离魂频率快赶上这个生无常：“又离魂？你干什，这短时间，居然又离魂，也是被这些鬼带来吗？既然没折，那
他们演完场情探还不够，这些……票友，还要他们再演出。那仅有胆气都渐渐磨没，忍不住想，到底还能不能回去。
兰菏正看着，忽听身后有人冷不丁出声：
“是你？”
兰菏本以为是鬼，回头看，黑衣乌发，颈间露出截念珠，竟是他之前和严三道送鬼时，遇到那个丢魂人，惊喜地道：“是你！”
真是你。宋浮檀没来得问这鬼差名字，阴间何其之大，竟还能再见。
……
兰菏循着动静往那边找过去，他本来不想去看，只是看到路边落着扩音器、小麦克风，还是完好，觉得有点蹊跷，就跟去看。
只见处荒地竟是搭起粗陋戏台，台上有两个旦角儿，装扮好，正在演对手戏，就是其中个吧，即使化妆也看得出相貌硬朗，好像是男旦。
除侧边鼓乐班，台下还有十几号观众，凝神观看。
台上，年轻那个推老那个：“啐，你这老不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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