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，不，不行哈，不好。”
养狐狸精？还是算
吧。
胡大姑娘看看手指甲：“是觉得
指甲太长吗？”
长确实是过于长，而已……兰菏求助地看向老白。
“为几根香就折腰，你这是要把娘娘
脸都丢！”老白斥责，看着兰菏认真地道，“哥哥，不想努力……”
加上胡大姑娘姓，兰菏怀疑她不是人、鬼，而是狐。
都说南鬼北狐，南方多鬼魅传说，北方则很多动物精灵，尤其是狐类，有“无狐魅，不成村”说法。
纪晓岚在《阅微草堂笔记》里说，人物异类，狐则在人物之间；幽明异路，狐则在幽明之间；仙妖殊途，狐则在仙妖之间。
指是狐狸亦正亦邪形象，胡大姑娘既然在这里当差，虽然形象偶尔怪异
点，应当还是正派身份。
兰菏如此推演，也是为安慰自己，直视胡大姑娘。
兰菏不但会做香，还会搭香山。
三根长长杆香搭成框架，其他香照着形状靠上去，堆成下面多上面小塔形——所以这也叫香塔，中间是空便于燃烧。
在兰菏搭香山时候，胡大姑娘就觉出味儿来，盯着他搭香山，眼神逐渐变得直勾勾。
对啊……这个是生无常，他虽好吃，但不定没有她爱吃东西，比如这些生魂不爱香火……
搭好之后，兰菏点火燃香，“嘭”声，火焰从底下直蹿上去，浓浓股香气飘荡起来。烧出来香灰都是白色，尽数掉落香池中，质量如既往好。
兰菏：“…………”
老白知道兰菏连走无常也想辞掉，怎
会养胡家，打趣后就为其解围道：“大姑娘，你也知道现在什时节，们忙得很，带你回去也顾不上。”
“好罢。”胡大姑娘犹惋惜地看
胡大姑娘吃罢香火，满足地叹息声，“味道真是顶好。”
“不错，而且这些，都是他自己做。还有纸牛纸马，也是他折，这可是们东岳阴司员猛将呐。”老白得意洋洋地夸耀。
“他做？”胡大姑娘目露艳羡，虽说大家也算家，她老板是兰菏大老板女儿，但终归不同，竟是期期艾艾对兰菏道，“你住在何处？跟你回家吧。”
兰菏：“……”
兰菏都慌，怎，为顿吃还以身相许啊。
兰菏看到那烟气化成两股，分别钻进胡大姑娘和老白鼻子里。
说来有意思，在钻进胡大姑娘窍孔之前，那烟气还先绕成花朵形状，才下被她吸进去。
胡大姑娘咽口香火，眼里就冒着绿光，嘴角咧得极大，连吸带吞地吃下那些香火，动作堪称迅猛。舌尖偶尔露出来，长得像能给自己洗个脸。
她刚刚还觉得兰菏太像饿死鬼，没想到轮到自己，竟是比兰菏还要急。
兰菏还是没看习惯胡大姑娘模样，眼神开始游离，就像每次无视不想见到鬼魂。他怀疑胡大姑娘是动物化形，老白有时候也做出恐怖表情，但不会有这样兽类般情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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