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槐摸着钟导亲手编饰品,终究没舍得扔掉,很珍惜地戴着。
打开房门,洛槐回头看钟九道眼,见钟九道也在专注地望着他,眼神里似乎有话要说。
他心想这时钟导若是真表白,他可能会狠不下心来,不争气地答应,便在钟九道看似要开口说什前,忙不迭地提着箱子跑出去,直跑到最靠边房子才停下来,就选这间离钟导最远屋子。
钟九道是舍不得洛槐走,方才那瞬间,若是洛槐没有飞快逃跑,钟九道只怕要忍不住将厉鬼事情和盘托出,将洛槐留在这里,免得两人分开又多生事端。
可是他刚开口,洛槐就像受惊小兔子般逃走,钟九道站在门边想会,终究没有追上去解释。
收拾好,只等他回来说声而已。
他拉着行李箱走到桌子前,拿起廉价首饰盒子,心想这大概是他和钟导之间最后回忆,他要好好保存这些首饰。
“等等!”钟九道见洛槐要拿走首饰,忙叫住他,“那个留下。”
“这不是你给吗?”洛槐眼神里写着“你该不会连这个回忆都不给吧”。
“是这样,不是要画画吗?”钟九道解释,“这些首饰暂时放在这里,做个样式参考,等三五天画完就还给你,借用下。过几天还会买点新补充到里面,这次质量不会这差,会买些贵。”
有些事若是在最开始就说,只需写张欠条,付封口费就可以。如今事情已经过去这久,钟九道数不清自己和钱多群为隐瞒厉鬼事情找多少理由,此时世界上有鬼这件事反倒没那重要,若是洛槐知道他说那多次谎,会不会露出失望神情,再也不说“钟导是最有安全感人”这种话。
钟九道靠在床边想许久,意识到他非常在意自己在洛槐心中形象,总想表现出最强大最可靠面。
他素来独来独往,过于悬殊实力差距让他和同龄人关系并不亲近,和长辈们又有代沟无法交流,最适合交友年纪却在修炼除鬼,似乎从来没有和谁有过如此长时间相处经历。
起吃起睡起工作,洛槐是个毫无侵略感人,他自然地进入钟九道领地,如既往地生活,钟九道不知不觉地适应这个人存
“哦,好。”洛槐听说将来钟九道会还给他,就放心地把首饰盒放下。
但钟九道不能让洛槐就这毫无保护地离开,即使洛槐对厉鬼有强运压身,可再强运势也有疏漏时候,之前他就曾被彼岸花入魂,魂魄险些成花肥料,这证明洛槐运势并不是百分百有效。
“你等等。”钟九道说。
他从首饰盒里取出几个绳结,给洛槐腰上系个,两个手腕各戴个,脖子上也栓个绳编链子。缠得满身都是钟九道还觉得不够,末在旅行箱外面也栓两个“馗”字结,将洛槐全副武装起来。
绳结比首饰质量好太多,有它们护体,钟九道才能放心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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