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怪这般年纪,却无字。”邹暮云之前就问过纪霜雨表字,时人互相称字,才比较礼貌、亲近,“看,你还是请位长辈替你拟字,不然,们可只能喊葫芦生啊。”
般名、字是有关联,比如周斯音字宝铎,徐新月字玉钩,纪霜雨没字,大家喊名觉得不礼貌,喊他这个自号葫芦老人又总带几分滑稽。
邹暮云其实很想说自己替纪霜雨拟字,但他是很慎重人,顾虑多,便只隐隐提句。
纪霜雨浑然没听出邹暮云言外之意,他哪里知道邹暮云想给自己起字,压根没这意识,反
纪霜雨早明白过来,每个朝代都有流行风格。他不但有笔超前硬笔书法,还恰好符合现在书学界时尚。
仗着平行宇宙爹妈已经去世,而且据说病死前家贫,亲朋好友也散而光,纪霜雨当时就开始编故事。
导演嘛,自己戏也不差。
纪霜雨很自然地道:“家父家母也出身在书香门第,喜爱书法。后来家道中落,贫病交加,也直没有忘在家教授,家里所有家具都当,只有书本是不能当,再穷也要读书习字。由父母开蒙,学习他们书法,二位分别推崇碑帖之学,教授时,家父家母就希望能试着融合二者。技艺不精,也琢磨出来没多久,诸位见笑。”
条件这艰难,还能练出好字,这说明家人都是爱书者,更有天赋。
先生与常人有异头发吧。”
纪霜雨闻言,把帽子给摘下来,解释是之前日子不大好过,才早白,“感觉以后能黑回去,现在已经吃上肉,哈哈。”
他也是为自己以后头发黑回去做铺垫,这漂染嘛,毕竟不得长久。
“啊呀,竟然是这样!”邹暮云却没意识到,只感慨几句,看看人家这少年天才经历,连头发都白得很传奇,“难怪自号葫芦老人,早生华发啊。”
“葫芦者,糊涂,人生难得糊涂。纪先生年纪轻轻,也有这样感慨。”
而且纪霜雨说细节其实都是真,他们那家徒四壁,但真再苦,都没有把书本给当——他家就住在小鼓胡同边,附近都是搞二手交易,你说这诱惑多大?
纪霜雨穿过来后,知道这点,也跟着遵循,饿肚子都没动过那些书。
在场人听罢都感慨不已。
唯有周斯音看纪霜雨眼,心中再起疑窦:要说纪霜雨是由父母开蒙苦读,又珍惜家里书籍,可是上次他在纪霜雨家,纪霜雨对那些书很不熟悉样子,找纸片也翻很久。
纪霜雨身上可是有太多不和谐地方,周斯音默默又记笔,暗自猜想到底是为什。
“看,怕是取天地阴阳之意,葫芦形如天地合,正应纪先生钢笔、毛笔笔意圆融。”
纪霜雨:“……”
又来,说,你们说你们。
葫芦……只是说家葫芦娃!
话题顺势就转到纪霜雨字上面,邹暮云已迫不及待询问他字是怎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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