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霜雨亦认出邹暮云,这不是在昆仑图书馆借自己钢笔那位胡子大叔吗?他想起自己落下草稿纸,瞬间明白。
邹暮云心中遗憾终于真正圆满,方才匆匆安慰下属,就连忙上楼,此时也不顾其他,赶紧和纪霜雨打招呼,抚掌笑道:“且慢,先让与葫芦先生叙旧——真是找你好久呀!你可还记得?
“真正是巧,方才远谷和说,才知道,为何请人在各大学校,却都寻不见你。好在咱们缘分实在太深厚,周云枝先生也推荐你来此,便是宝铎不请你,今日咱们想必也能见面吧!”
他说到后面,笑得愈发真诚,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故意。
周若鹃:“???”
这时二楼楼梯口隐隐有动静,茶园老板迎什人上来。
随即那方宾客就有开口打招呼,“邹部长。”
这里时也就安静下来。
邹暮云大步走上楼,心情很好样子,“方才这里在谈论什新闻,在楼下就听到动静。”
大家默契地看向周若鹃。
来侮辱人时候。
周斯音冷冷道:“人不以职业所谓上下九流分贵贱,应以人品道德而分,若服簪缨而行不入流之事,牲畜也。”
“说得好。”纪霜雨赞赏地看周斯音眼,心说这样子比较像传闻里周公子,难怪书妄言都无法相信他胆小。
纪霜雨亦是自若地道:“也没有要否认意思,就是梨园行。是五音不全,不然还能登台唱。大家都活在新社会,就你死在旧时代。”
在场多是教育界人士,许多早已皱眉,觉得周若鹃说话过分点。伶人从前确实被人轻视,尤其是坤伶。有些好面子文人和伶人来往,都不敢在明面上,怕被人臆测。
周若鹃:“……”
周若鹃脸憋得发红:“失礼。也是在见识宝铎和他这位爱重戏界人士。”来来来,大家起,今天就是那葫芦老人写得再好,你必跟样开心不起来。
邹暮云几步已走到近前,没人群遮挡,目光下落在纪霜雨身上。
这张脸太容易认出来。
而且刚才在楼,远谷就已经和他说这青年到,还有现下满场也都知晓纪霜雨工作。远谷还很惭愧,年前事务繁忙,也是没想到,竟没早发现这位封面人物,全往学校找去。
但是前些年,国内闹灾,也是戏界坤伶牵头,举办义演赈灾,点点让大众印象改变。就连些名流政要,也会和名伶往来。
在场自己就是戏迷人,那就更觉得不妥,还是周宝铎说得对。这周若鹃,咋为找回面子就乱咬人。
“你也少装得多道德,谁知道你们什关系,这样替他说话,还连着捧那戏班子,上《影剧世界》封面。”周若鹃哪管周斯音和他到底什关系,决计拉他下水,大家起被围观咯。
这下部分围观群众眼神果然又从谴责,变成在周斯音和纪霜雨身上来回转,被激起八卦之心。
咦?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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