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斯音：“……”
“咳咳。”周若鹃见他
眼神有点像在看弱智，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再转圈
，直起身来。
他那
匆匆看几眼，依稀看到那字粗细变化明显，还以为是毛笔字，更专注看清落款——葫芦老人，他在脑海中过
遍，压根没有什楷书名家或是哪个社会名流字号与这信息有关，放心下来，重新挂上笑容。
“哈哈哈，宝铎，二舅劝你句，不要病急乱投医。听说你原先准备五千大洋约字，不知道这幅字花多少钱？”周若鹃问道。
——顶级市场向来是不同。谭佑安先生早已谢绝切书约，若不得不动笔，就依循个极其高昂润利。约稿太多又不想再走
周斯音：“想知道怎，就去购买《京城日报》去年第百二十七期、百二十八和百二十九期，写得很详细。”
周若鹃：“…………”
正是周斯音连骂他那三期报纸。
周斯音慢条斯理道：“而且也不必关心，已经约好。”
纪霜雨原稿就在他手里拿着。
骂三天二房舅舅，最近经常往沪上跑，听说是想掺脚影戏生意，投资拍电影，好在周斯音那里挣回面子。
纪霜雨并不知道在他之前，《书学教育》刊头，周斯音原本约是江南书学大家谭佑安先生。别刊物也就罢，这书学刊物，遍邀名家，唯谭先生能镇住刊头。
谭佑安先生很久不接受约稿，但周斯音亡母与谭佑安曾有交情，是以答应。不想临，还是称病失约，让他很是苦恼几天，该找谁替上，这其实也是个容易得罪人事情，善书者多，选谁不选谁呢？
这件事，周斯音直就怀疑有人暗中捣鬼。不是他多疑，实在是装病装死这套书妄言已经给昆仑人玩出阴影……
本来还只是怀疑，现在看到周若鹃这迫不及待样子，他觉得八九不离十，就是这老贼。就算不是，骂他老贼也肯定不冤！
周若鹃提起心，这小崽子做事很利落，有三妹风范，他盯着周斯音那原稿看。
啧，不会真让他找到好人选吧。谭佑安以楷书见长，但还有行书、草书等其他大家，又或者直接邀请文人名流，难道……他不觉探头。
周斯音把稿子藏身后。
周若鹃走到他背后去看。
周斯音转半圈，他也跟着转。
周若鹃见他不理自己，自己搭台唱戏，语重心长地道：“邹部长独慕佑安先生笔风，你要早知道约不上，就不要先报喜呀。邹部长看重你，准许书局编印教科书，但你还是太年轻，太急躁，先把教科书印好，再把字约好，最后再去说新刊事岂不更好？非要那早出风头？”
《书学教育》是书会倡议办，为推广华夏书法与教育。教育部邹部长推崇书学，也格外留心，要求到时候每所学校都要订。
周斯音：“你在教
做事？”
周若鹃：“……”
周若鹃被气得脸有点发红，“是你长辈，关心下你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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