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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妄言
戏票是官座，也就是最好座位，在二层，等于现代包厢。
两人抱着不
样心情坐下等待开场，这场除
他们，更多是广大戏迷。眼下，场内有戏迷就在交流。
“
是场场来，你们不知道吧，应老板最近，几乎每场表演得都不大样！”
“还以为只有发现呢，而且，场上怎不见检场人走来走去讨人嫌。”
纪霜雨看向书妄言，想找点支持：“这位先生，您不是留过洋，应该不信吧？”
去，狐狸怎
可能成仙啊！
书妄言沉吟：“你不想给关公上香，那你知不知道上帝……”
纪霜雨：“…………”
行，小众竟是自己。
则，他很难时刻注意到。
他干笑道：“没事吧。”
周斯音皱眉道：“你们班社供是哪位尊神，你回去得上柱香。”他之前就是被纪霜雨给吓得……摔倒，实在太害人！
纪霜雨有点好笑地道：“后台供着祖师爷和关公呐，也有演员私下自己供胡黄白柳灰、五通神之类大仙。”
华北地区很多供奉动物神灵，胡黄白柳灰就对应狐狸、黄鼠狼、刺猬、蛇和老鼠，在戏班这样地方，许多职员都拜动物仙。
“要说，云青改那个唱腔也是惊艳得很，‘不堪秋气系此身’句绵绵悲腔，唱得声泪俱下，赚大把眼泪啊。从前未见过何人这样唱，想必是新琢磨出来，只这句，值钱！硬里子（优秀配角）！”
演员不是机器，有些演员还会现挂，临时从场下抓包袱，但总归是大差不差。
此时有些名角，在地上洒白灰面，然后在上头上演步法，演完遍，再演第二遍。两次留下脚印，步数样，连尺寸也差不多。
而这位戏迷说，是指应笑侬唱工、表演程式，甚至剧情上改变。
这种改变，就是纪霜雨在临场导戏，这些演员每天能消化多少，都会让它在台上和
不愧是群魔乱舞时代，什人都有。而且也是，西方就是挺讲信仰。
“好，去上香，等下地府戏有点刺激可怕，二位小心。”纪霜雨飞快瞟周斯音眼，说完就溜。
周斯音：“……”
“哈哈好，吓死吧。”书妄言傻乐下，这才看到周斯音脸色很差，“宝铎兄，怎？”
周斯音没好气地道：“上去！看完赶紧回去写稿！”
五通神呢，也是种民间信仰，因为“五”通“武”，武行演员就会祭祀。
纪霜雨想，说好现在社会倡导科学，打击迷信呢？神怪戏都有文人批评，好多人比他在现代娱乐圈遇到投资人爸爸要讲科学多，那些人开机不知多少讲究。
这个周斯音，看起来也很嚣张新派样子，上过洋学堂，懂外语，昆仑书局本身又是长于引进西学，连他们家老太爷都很开放样子，他本人居然这迷信？
难怪之前被纪霜雨吓晕那夸张，原来自己就笃信鬼神之说……
好怪个人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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