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斯音对着纪霜雨有点昨晚阴影,但看着字,又有些爱才。
纪霜雨依旧浑然不觉,他还觉得这会儿文人各个都会毛笔又会钢笔呢,随笔写个字也不算什,就像他在戏曲舞台
周斯音念几味药,纪霜雨依样写下,然后给他看:“写对?”
周斯音接过纸片,浏览下来,不禁“咦”声。
纪霜雨:“怎,写得不对吗?”
“不是。”周斯音看着他,“你还会毛笔字?”
纪霜雨无所谓地道:“嗯,也会点啊。”
纪霜雨:“……”
周斯音缓口气,从怀里摸出支钢笔,“但有些头昏,你拿纸来,按方给买药吃。”
纪霜雨:“…………”
这个……吓到现在头还晕啊……
可怜可怜。
头找路就认得。
纪霜雨急得很,但是现在医疗手段还不太先进,没熟人介绍,他也不方便随便找个大夫,谁知道技术怎样,只好拿红纸条子先回去。
周斯音身体还挺不错,纪霜雨才贴好嘛,他又醒来。
这次纪霜雨汲取教训,把门敞开,外头冷风吹进来,日光也照进来,他头句话就是:“别怕,们都是人哦!不怕阳光!”
周斯音:“……”
他这随意回答,让周斯音都有点怀疑自己,好像这是什很小事情。
确,会书法人很多,就说周斯音母亲,善取颜真卿笔意,又有个人面貌,在世时也书名甚佳。
有多佳呢,她去世作品价格就翻百倍……
总之,在家学渊源之下,以周斯音眼力,也看出来纪霜雨这笔钢笔字独到之处。他正是看出来这里面毛笔书法笔意,才会这样问纪霜雨。
竟然还是个善书者,有才有貌,怎会沦落到大杂院里。此人还真是……通身与此间格格不入。
周斯音不但头晕,手还有点无力,几重打击之下,内心羞恼得很,憋着火却又不好发出来。妈,这人亲眼目睹他晕过去两回,别说冲着这人发火,他自己都短截气。
纪霜雨看他样子,主动请缨道:“来帮你写吧,你念。”
周斯音确实是勉力支撑,把笔递给纪霜雨。
纪霜雨提笔就在纸上写药方两个字,试试这笔触。他家除豆纸——即厕纸,能写字纸真没有,还是从原来父母留下书里找出来张不大白纸片,倒算好写。
周斯音看到他握笔姿势,此人握笔姿势很正确,下笔动作流畅熟稔,真不像家里纸都没几张还要现翻找人。
这回看清楚,在阳光下确都有影子,虽然还是挺漂亮。
“你还好吧?”纪霜雨和周斯音对视几秒,就看到对方在盯着自己头发,赶紧把毡帽又戴上,“你有点怕这个,遮住好。还请大夫,待会儿让大夫给你看看,这都吓晕过去两回。”
周斯音疾言厉色道:“不怕,不许请大夫!”
纪霜雨:“是怕你有后遗症,吓晕两回……”
周斯音:“什吓晕两回!不存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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