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霜雨溜
，并不是说他认同徐新月
话。他个人认为，戏曲舞台是可以有导演。
说起来，在未来，华夏最早戏曲导演，都是学话剧那
套。
但是，家里长辈也曾给他说过旧闻——数十年后，戏曲界就有经导演改编创作传统戏曲，成功推广例子，在当时被称作“部戏救活个剧种”。
所以归根结
“就是个总督演出人，负责切和戏有关事，从灯光、音乐到表演，指导大家排练。以期上台呈现出最好效果。”纪霜雨解释道，“西洋影戏拍摄就有这样职位，
也是对剧情有些见解，感觉改后，效果会更好。”
徐新月也看过电影，但没咋在意过导演，他反应还挺大：“梨园何时有过这规矩，还临场排戏？这听起来像是钻锅啊。何况，还是你个外行，想给内行排戏？”
钻锅意思就是演员临时学习自己不会戏。这会儿讲究是“台上见”，临场排戏，那内行是相当不耻啊，说出去都丢人。
徐新月承认，从说合应笑侬去贴饼来看，这纪霜雨对梨园行可能有点解，也懂些布景机关。但是，导演？在想什
呢？
戏曲演员有过戏，有彩排，也有指导抠戏，都是提高效果方法，尤其武戏，必须排到准确无误。但和增设导演还是两码事。
因为应笑侬颜控，纪霜雨在他面前算说得上几句话。
——要说起来，纪霜雨以前口才并没有这好。也是做导演工作久，为完成自己脑海中概念，和投资人沟通，和演员沟通，和摄影师沟通……太锻炼人。
如此劝说着，脾气极差应笑侬，这才买些饽饽去给戏班伴奏贴饼。
什叫“贴饼”呢，这些拉琴打鼓伴奏乐师，拿钱都比台上角儿要少。但是演出是个合作嘛，伴奏要想让你唱得不舒服，尽可以刁难。
演员要是私下送礼打点伴奏，就叫贴饼。那种特别牛逼，尤其能在唱腔设计上出力乐师，演员也常私下补钱，讨好着。
戏曲行业自古也没有导演，大家都是各自钻研，乐师归乐师，演员自己练功，师傅教导，口授心传，自己琢磨唱腔改良。
导演这个制度压根就是西方诞生。
即便在现代，戏曲舞台到底需不需要导演，也是存在争议，尚有很多成名戏曲演员不乐意让导演来导戏。
纪霜雨也清楚这情况，就是想试试，毕竟长乐戏园现在处境不同，万徐新月病急乱投医呢。没想到徐新月还是坚守住，他喃喃道：“还挺不好撺掇……”
徐新月：“……”
先前应笑侬和他们不对付，就唱得不怎舒服。
应笑侬去送回礼，那边收下，大家也算是握手言和。
纪霜雨都是为最后呈现效果着想，他还想再看看这戏曲演出部分能不能加强，却是说不上话，搞得他极为手痒。
纪霜雨就去撺掇徐新月：“说东家，你要不要索性聘请做导演啊？”
“导演是什？”徐新月茫然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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