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过你?你特当初放过这城百姓吗?”狠狠将那写着罪名纸张拍在那知州脸上,宋禹丞声音也变得森冷起来,“你算过没有,你这十年到底害多少条人命,毁多少家庭?你吃溜光水滑,院子里还养着漂亮大妞儿,可容城众老小,却连饭都吃不饱。更有甚者,连生存都成问题。”
“而现在,你倒是有脸和求饶。且问问这容城父老乡亲,你们愿意放过这狗官吗?”
“不放过!杀妹之仇不共戴天!”
“没错!杀他!自从这狗官来,们就连饭都没吃饱过。”
“丈夫就是去年饿死,分明朝廷送来粮食,却被他转手高价买。就这种丧良心,死万遍都不够!”
“婆婆,您慢着点说。”传令官赶紧扶把。可听完那女人经历之后,就气得又狠狠地踹知州脚。
“畜生!”
谁能想到,这知州就为口牛肉,强行把这老婆婆家里唯牛给抢过来杀。后来,就因为少这头牛,老婆婆家地没赶上春耕,到秋天,几乎颗粒无收。老婆婆丈夫,就是在那个冬天饿死。
这哪里吃是牛,分明吃是人命!喝是人血。
那老婆婆哭,传令兵心里也跟着越发五味陈杂。而后面越来越多乡亲说出来罪名,就让他怒火燃得更盛。
委屈都可以说出来,们军法处兄弟都能给记录在案,回头报给皇上知道。”
“真吗?能报给皇上?”
“怎可能,这容城知州是尨城守城霍将军小舅子。现在看着被抓,没准回头就要给送出来。”
“那又怎样?不管!这活下去,早晚也是死。这容郡王打什主意不知道,但是真忍不住。”不少人七嘴八舌小声议论,其中个和知州仇怨已久青年却先站出来。
“军爷!小有冤。”
“杀他!”
等宋禹丞出去时候,那传令兵已经写好几十页纸。而宋禹丞在看完以后,也恨得鞭子抽到知州脸上。
“就你这样狗官,爷要你十个脑袋都不够偿命!”
都说十年清知府,十万雪花银。可就知州,在容城这种穷到极点地界,收敛财产,竟然不止十万。这钱到底从哪来,不言而喻。
这几十张纸上涉及数百条人命,就全都是他造下罪孽。
“郡王爷,小知罪,小知罪,您放过小,小以后不敢。”
“你说!”
“妹子长得漂亮,被这狗官看上,给强行抢走。妹子不愿意,想要反抗,这狗官就……就直接打死她!还给脱光衣服,把尸体扔到大街上。”
“可怜妹子啊!死都不能安生啊!”提到往事,这青年说着说着,就哭起来,盯着知州眼神,恨得几乎滴血。
而他这起头,后面也有人憋不住。
“军爷,老婆子也想讨个公道。”说话女人六十出头,似乎是被气得狠,手脚都跟着发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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