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上!都跟上!”
大伙儿追着那辆墨绿色吉普车驶出市委家属院,眼睁睁看它在街角消失,正在束手无策之际,突然辆大客车带着急刹车尖啸停在他们面前,驾驶室里豹子探出半个身子,大喊:“快上!”
众人拥而上,上才发现这哪儿是什客车,分明就是辆殡仪车。车头正中顶着个硕大“奠”字,车里四壁蒙着黑布,花圈、纸车、纸马、纸人、白布、黑纱应俱全,座位倒是被拆大半,因为需要空间放那口花里胡哨纸棺材;车后窗张贴挽联上,边写着“音容宛在”,边写着“浩气长存
这十多个人在马明慧家附近巷子里蹲成溜,个个面色凝重,旁人看见第反应就是绕道走。
天黑,雨下下来,马明慧家窗帘依然拉着,白底绿竹图案窗帘纹丝不动,下面人等得就像热锅上蚂蚁。
“开灯。”小史轻轻地说,“怎没动静啊,你说她今天晚上会转移吗?”
“八成会。她跟般文物贩子要找合适买家不同,她是跨国走私集团专门负责收货,东西到就会立刻出手。”夏明若说,“等着吧。”
雨越下越大,但是没人抱怨,大家都想到个问题:如果马明慧真今晚就转移文物,该怎把她拦住?
两件文物死心,想也不想就说出马明慧住址,还告诉夏明若他们,马明慧弟弟马明伟是县卫生局驾驶员,经常偷用公车接送马明慧出入县城。
“你们若是想追回宝贝,那就得抓紧,马明慧说不定今晚就会转移。”
夏明若他们赶紧跑到马明慧家楼下蹲点。马明慧这种文物贩子,向来深居简出,但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,贼总是有办法。
大叔说:“就盯着这女,快把茶场那帮哥们儿都喊来帮忙。”
“怎来?没车啊。”
“报警吧。”有人建议。
王新把抓住那人胳膊,恨不得要跪下。旦报警,他多则无期,少则劳教,总会为自己时贪心付出沉重代价。
突然,两条光柱突然照亮小巷,大伙儿猛然跳起来紧贴墙壁,屏息静气地躲在阴影里。
“八成是他弟弟马明伟汽车,她要出发。”夏明若低声地说。
车子并没有在小巷口停留,直接开到马明慧楼下。个高大女人提着旅行袋从楼梯口出现,钻进副驾驶座。
“屁个车!坐拖拉机也要赶过来!”
到晚上六七点,那帮哥们儿果然排除万难地进城。小史看见大叔和豹子便叫:“咦咦?这不是李师傅吗?您从罗布泊回来啦?”
大叔笑着说:“回来,回来。”
小史就叽叽歪歪说:“们都当你死,担惊受怕好多天哪。”夏明若巴掌拍在小史头上说:“史卫东你烦不烦啊?现在是叙旧时候吗?”
小史就说:“都怪自己没好好端正思想,深入领会党中央文件精神,以至于老被别信骑在脖子上,果然阶级斗争不能忘,要做铁拳头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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