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可能不好奇,夏明若他们后来陪着这盒子坐半宿,直在进行激烈思想斗争,到凌晨两三点才被王月香强行赶去睡觉,王月香随即把盒子和上回铜镜起锁进茶场会计保险柜。
第二天早儿,李长生宣布要去县里汇报情况,只带上县文化馆馆长老王,其余人原地留守等他们回来。
老李和老王这两个人已经商量晚,老王意思是立刻发掘战国墓,而且是抢在新石器文化遗址之前发掘。因为根据现场情况,这个墓,bao露只是时间问题,说不定再连下几天大雨,会连整个墓穴都起坍塌。再说因为前期工作失误,他也不知道具体有多少文物被冲入青麓河,绝不能再给国家制造任何损失。
李长生知道他说得有道理,但发掘古墓不是两个人就能拍板,必须经过论证。
时间紧迫,他们坐上每天只有班公共汽车往县城去。到县城,先去见主管文化副县长,副县长很重视,带着他们去见县长。这个“w.g”时期上位县长对古文化遗址不感兴趣,听到有墓倒是挺高兴,当即大笔挥说:“挖去!”这轻率李长生不乐意,往科学院打电话,院里说:“给等等!们立刻联系省里,让先派专家组下来。”后来他们就在县城等专家组,再后来就不赘述,还说茶场这边。
面那层硬壳,李长生动手刮开角,发现里面还封蜡,把蜡再剥去,露出黑红相间表面,才知道原来是个漆器。
夏修白在旁撺掇说:“剥开看看,别舍不得。”
李长生难得答应,亲自眯着老眼操作个多钟头,大伙儿才有幸目睹战国彩绘乐舞团漆虎形盒庐山真面目。
盒子剥出来只有茶缸大小,古人真是闲,在它外面裹层又层。
既然是盒子,那就是能打开。李长生小心翼翼地刮去蜡封,手拿盒盖,手端盒身,微微用力揭开丝缝。大伙儿都兴奋不已,高高举油灯照着,谁知那老头儿往缝里看眼,又突然把盒子盖上,而且还满脸诡异笑容。
茶场里老会计快六十,还深度近视,自从保险箱里锁进两个宝贝后,他吃不下睡不着,揣着保险箱钥匙就像揣着块烙铁,坐立难安。王月香看不下去,说:“钥匙拿来给!”
她是个女人家,有贵重东西总是锁进五斗橱,再锁个房门,这也是农村人习惯,防君子不防小人,所以只过
“怎?”夏明若问。
“有趣,有趣。”老头儿说,“快拿蜡来把这盒子再封上!”
“怎呀老师?”大家伙儿都急。
谁知老头儿铁心要卖关子,个劲儿要蜡。夏明若找几根蜡烛给他递过去,老头儿又亲自动手把盒子封严实,嘱咐说:“你们千万不要随意打开,这是个很精巧也很危险东西,非常有研究价值,最好方法是维持原样。”
他招呼:“走吧走吧,快吃饭去,吃完洗洗睡,都不要乱好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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