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修白没这好打发,他老觉得身上痒痒,怀疑幕布里有臭虫,继而又担心找不到张柱,后来干脆坐起来想办法,结果真让他想到个。
第二天是周末,大早儿夏修白就在街角守着,给每个经过小孩都发毛钱,嘱咐他们看见张柱就回来告诉
这也是意料之中,他们带上王新去找豹子,豹子倒是收获颇丰,摁住好几个老头儿。
老头儿们怨声载道,不停央求说:“同志,小伙子,放们走吧,们什都不知道啊!”豹子不听,把他们整齐地捆在墙根下面,等王新来挨个儿指着问:“是这个吗?不是?看清楚?那是这个?又不是……”
大叔说:“都放吧,头道贩子现在抓住也没什用。”
豹子问:“后面有线索?”
大叔点点头,又摇摇头:“管他,先找地方睡觉。”
修白捂紧口袋,“要还给人家?”
“谁说要还,”夏明若说,“分半,去书店把那套《中国通史》买。”
大叔打发刘阿毛,走过来说:“你们爷俩黑吃黑比道上大贼小贼专业多。不过拿就拿吧,就当是追宝资金,反正那厮也不是好东西。”
“看上去倒不是很坏啊!”夏修白拿钱,对人家有好感。
大叔笑着摇头:“坏人哪能写在脸上呢,他是此地有名文物贩子,如果能再多见点儿世面,说不定还能当上最大。猜想那两件宝贝绝不只卖八百块,这八百只是他用来堵咱们口。”
他们就准备睡马路牙子上,王新突然说他知道个好地方。于是几个人就跟着他往电影院走,从影院后台那边破窗子里翻进去,直走到舞台上。舞台上积点儿灰,不过没关系,再把幕布扯下半幅,能铺能盖正好睡觉。
夏修白说:“这里好,这样就不怕突然下雨。”
王新说电影院传达室里就住着个看门老头儿,六十多,晚上根本不巡夜,他每次来城里都睡这儿。不过就是没风,有点儿热。夏修白说:“忍忍吧,出门在外,哪能样样顺心呢。”
另外三人是长期野外工作者,恨不得在坟坑里都能睡着,压根儿没意识到这个问题。夏明若和豹子齐声喊:“抓紧时间,养精蓄锐!”喊完倒头就睡,三秒钟过后就再也晃不醒。
大叔勉强坚持根烟时间,念叨几声“张柱怎找呢”,也睡过去。
“张柱是下家这件事他可能骗们吗?”
“谁知道,姑且信着吧,也没别线索。”大叔皱眉说,“不过张柱也不认识啊,该怎找呢?”
夏明若说:“别想,先去看看王新和豹子。”
今天正好是梅雨间歇期,天气闷热潮湿,大街上挤满乘凉人群,竹椅条凳塞得都走不动路,还有些大人小孩干脆就睡在街上,到后半夜露水重时才夹着席条逃回家去。
王新就挤在这些人中间,跟人借张小板凳坐着,看见夏明若他们,就跑过来说他等好长时间,可惜再没看见那老头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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