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修白抹泪说:“是高兴啊,哭你很有乃母风范,像个男人,男人就应该站着出去,躺着回来。”
话说着王国栋从胡同里跑出来:“哎呀!看看你俩都瘦成什样
新疆所老着面皮联系空军个运输队,人家听钱大胡子名号就笑,说:“上回来是救他,这回去也是救他,这种——哟喂!还是副教授——你们科学院干脆别养活,否则后面必须有个加强排跟着。”
新疆所赔笑脸说:“是是,您说得对,回去就杀吃。”
说归说,解放军就是仗义,隔天就送他们上飞机。只是开飞机小战士看见老黄有些闹情绪,连连喊:“拴厕所里!不然不干!”
夏明若高烧冲脑,胆子肥不是点儿半点儿,竟然与他叫板:“谁敢拴老黄毙谁!”
小战士眼睛瞪,撩衣拍胯露枪匣子说:“小白脸你有种!老子喜欢!老子今天倒要看看谁毙谁!”
谁说是人?”夏明若得意道,“明明是们家老黄嘛!”
大胡子被从土坑子里刨出来,不省人事,大伙儿都很着急。
外伤不谈,队伍里那半吊子卫生员说他肋骨是肯定断,脑子里还可能有什积水,吓得干人等捧着他大脑袋跟捧金元宝似,生怕个不小心把脑子摔碎。
新疆所快马加鞭,下半夜就到,什也顾不上,开着大卡车拉大胡子就走。夏明若与楚海洋也跟随,路风尘仆仆。到楼兰大本营,那边队医也为难地说:“也看不出他怎,得赶快往库尔勒送,晚肯定来不及。”
于是又上路。
夏明若双眼迷离面色绯红气喘吁吁,嘴里不示弱:“好!哥们儿也喜欢你!有种出去练,这儿不好动手!”
楚海洋猛然跳上飞机,个扫堂腿撂倒夏明若,抱拳说:“解放军同志对不住,咱们快走,刻也不能耽误!”
小战士深以为然,不依不饶地拴好老黄,驾机飞上蓝天。
夏修白开始没得到消息,得到消息时人已经从医院里扎针回来。他当即旷工前去迎接,哭得是眼泪汪汪。
夏明若晃晃悠悠地说:“爹,人都回来你哭什?”
结果到库尔勒,人家老医生在胡子身上敲打番后说:“没事,就这脑壳,铁锤都打不死。”
新疆所强调说:“他直没醒呢!”
“废话!”老医生说,“用木杠子砖头砸你,你不晕啊?”
然后就挂上葡萄糖,几小时后大胡子真醒,虽然晕晕乎乎,但看上去还真没有什大碍,只是库尔勒医疗条件有限,老医生建议回北京重作检查。倒是夏明若在车斗里吹十几小时冷风,又加上担惊受怕,病不起,躺在医院里发高烧说胡话,说:“不待在这儿,要回去挖墓,挖个,挖个……”
他烧个把星期都不见好,另外几个人也出现腹泻症状,再加上钱大胡子会儿清醒会儿糊涂,组织上便决定暂停这次科学考察,送这些人回北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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