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骥问:“他信啦?”
宇文豹说:“信个屁!您老跟夏别信就是天生对!您怎不编得邪乎点儿?”
“混账!”大叔教育他,“你小子就没有夏别信灵活!能说实话吗?能说铲头正好打在墓志上结果把墓志打成八块吗?那哥们儿再讲义气,也是个公安!”
豹子说:“切!”
大叔嘟囔:“反正那人姓宇文可没骗他……”
林少湖大笑:“那你会先把说成是贼祖宗。”
“没错,”大叔肯定,“走吧,船来。”
林少湖拦住他:“你姓杨?”
大叔摇头笑笑,凑到他耳边说:“师父姓李,师叔姓杜,姓宇文。”
林少湖说:“不可能。”
浓雾初散,丝丝阳光透下,雄壮川江号子响起来,大叔仍然抱着酱缸:“少湖,相识场,答应件事。”
“你说。”林少湖点头。
“墓志事等十年再说,”大叔说,“等死。”
“什?”
“行不行?”大叔抱缸作可爱状。
那老学究不会说这没谱儿话。”
林少湖凝视他:“你知道是谁?”
“知道。”大叔说。
“是谁?”
大叔说:“去看墓志。”
林少湖突然走上甲板,站在大叔他们身后,把两人吓跳。
“
大叔板起脸:“有啥不可能!告诉你,史书上说被灭族不定就真灭,就比如慕容宗室当年被刘裕连根拔除,杀得婴孩不留,但慕容氏确确实实仍然存在!”
林少湖笑着问:“在哪里?”
大叔理直气壮地说:“都是辽东鲜卑,当然知道!慕容氏肤色白皙,生性骁勇,男人长得极为俊秀,告诉你,他们改姓夏!”
林少湖刚从水壶里喝口水,这时喷出来:“知道,宇文兄,走吧走吧,上船赶路……”
宇文骥蹲在船尾甲板上吹江风,他徒弟闲晃圈,回来蹲在他身边。
林少湖说:“你亏心事做多吧?”
大叔叹口气:“挖来挖去,挖自家祖坟,你说亏不亏心?”
林少湖刚想说话,大叔摆摆手:“但这不是最重要,家那个祖上,正好是反动标兵、g,m对象,是定要被钉死在耻辱柱上。现在为那祖上翻案还是太早,还是可能会连累那些做学问人。”
林少湖满脸疑惑:“翻案?”
“不明白没关系,以后就知道。”大叔说,“们和那些考古,区别在于们也看史书,但从来不太信。要知道隋史是唐人写,唐书是后晋人编,宋史是元代人写,元史则出自明代人手笔。代写代,有些东西就不能写得太真。比如说偷你东西,然后把你杀,但这件事非得告诉儿子,会怎说?”
“没有挖到墓志。”
“哦!”大叔猛拍脑袋,“想起来!墓志被藏起来。”
“啊?!”
大叔脸*笑:“就在挖那个横洞里,块尺来方青石板。”
“你这个人……”林少湖喃喃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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