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海洋接过红薯说谢谢,突然发现豹子躲得老远,便问,“豹子,你不饿?”
豹子瓮声瓮
夏明若在身上比画:“胃,胃痛!饿!”
马锅头恍然大悟,在褡兜里掏出个红薯递给他。
夏明若说:“谢谢大爷。”
马锅头拍拍他肩,说句彝族话。夏明若不明白,问楚海洋,楚海洋摇头,大叔灌口水酒说:“岭定史,他说他叫岭定史。”
大叔仰头又问几句,马锅头回答,表情颇为和善。
楚海洋说:“快别动!把网撑破们都得被冲到山底下去!”
大叔挂在网上乱吼:“这谁干啊?还有没有点儿公德啊?这河是你家啊?”
夏明若仰天哈哈笑,他四下里看,突然看见乱石滩上蹲着个人。他扯扯楚海洋,楚海洋再扯扯大叔,三人痴愣愣地看着那人。
那彝族老汉在石头上磕磕烟斗,笑嘻嘻地望着他们。
“马锅头……”楚海洋喃喃。
子衔泥为做窝哦哦——有情无情口难说哦哦,相交要学长流水哟咦哟,唉杨丽坤长得真不错哦,可惜就是命薄哦——那个朝露哥莫学啊伊哟哦……祖传三代是铁匠,炼得好钢锈不生恩哦——”
“舅舅……”
“大爷!大爷!别唱!”
“哥心似钢最坚贞哦——”大叔兀自深情,结果不经意时突然汇入地下河,“嗷”声就被冲得没影。
夏明若扣住墓道口湿滑巨石,大喊:“舅舅!!”
彝族有自己文字,也有自己语言,且语法十分复杂,外人般不太能掌握。
大叔解释:“他解放前是彝族土司,大人物。”
“哦——”楚海洋和夏明若肃然起敬,“岭大爷。”
马锅头笑笑,带着老年人特有矜持与自得:“1952年,北京,见过毛主席,握过手……喏,好,吃。”
夏明若说:“是是,咱们汉彝两族友谊源远流长,红军长征时,彝族同胞为支持**主义事业,牺牲不少人,党和人民感恩戴德。”
马锅头咳嗽声,给楚海洋倒酒。
楚海洋口气干掉,恭敬地望着他,等着他问话。谁知这老头儿像没看见般,把酒给他们个个倒过去。轮到豹子,豹子头低,不让他看脸。
五个人在溪边大青石上坐下,马锅头架起火堆烤粑粑,湿柴在火里冒着青烟。
夏明若摇头,把酒还给他:“算,胃痛。”
马锅头问:“哪里?”
湍急水流把他俩冲得如江上浮萍,瀑布水声隆隆,夏明若咬牙:“喂!海洋!”
“什?”
“跟着!”夏明若深吸口气,放开手,顺着激流向前漂去。他在暗河中打转前行,石头尖锐磕磕绊绊,约莫三五分钟,忽然光线刺目。夏明若条件反射地闭上眼,就觉得被什东西挡住,缠得手脚都不能动,越挣扎越紧,等适应看,竟然在渔网里。
他与正在乱动大叔面面相觑,紧接着楚海洋和豹子号叫着扑进来。
豹子说:“亲妈呀!亲爹啊!啊啊啊啊!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