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明若说：“下啊。”
大叔问：“
也跟你们下去好不好？”
“你不是刚上来吗？”楚海洋把手电固定在头顶上，“哎，大叔啊，下面那人是你杀
？”
“哪儿能呢，”大叔说，“看见他时他就死
！看他堵在洞里，就剩只脚在外头荡，便发善心正想把他移开，结果上面突然就掉下来
个小子，杀猪般大叫，自己差点儿都被吓死！”
夏明若痛心疾首说：“大叔，咱俩真是难兄难弟，说什
也得喝杯。但现在麻烦您耐心等会儿，您再多说句就把您
那人细细看遍：“真好，还是国营。”
夏明若虎脸，那人慌忙躲开，突然就苦口婆心起来：“小同志们，盗墓是错误。”
楚海洋和夏明若同时蹲在他身边掏耳朵：“啊？你说啥？”
那人说：“同志们，国法律明确规定：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地下、内水和领海中遗存切文物，属国家所有。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擅自发掘。所以同志们，回头是岸啊。”
楚海洋压压手示意他停止：“理解得很深刻。”
楚海洋个探身把他揪上来。
这人也穿身旧军装，光脚蹬双解放鞋，腰上系绳，两手空空，脸上抹得乌七八糟，说不怪那是假。
他轮流打量楚海洋和夏明若，最后对夏明若说：“小同志，自己人！”
可惜他判断失误选错人，夏明若冷冰冰地白他眼，抓起蟠螭刀就往他脖子上砍。
那人吓跳：“不不不不，”又瞅瞅夏明若，“等等。”
色煞白：“海洋，这下面真是个死人？”
楚海洋说：“啊。”
可是死人不会抓人脚踝。
夏明若朝下望去，只看到黑暗中有双眼睛。
那眼睛也紧盯着夏明若，接着个仿佛从地底传来嘶哑声音响起：“天啊，娘啊……”
“谢谢你，小同志。”那人眼神十分真挚，“保证下回再也不盗。”
“都懒得打你，”楚海洋说，“去，和小陈躺块儿去，别信你把他捆起来。”
“大叔，不好意思，得弄结实点儿，顺便请你照看下小陈，别让他又来害人。”夏明若将他手扭到背后，用麻绳绑住，打个蝴蝶结。
大叔说：“是是，应该，应该。”
他安静会儿又问夏明若说：“小同志，你们还下洞里去吗？”
夏明若皱眉说：“到底是不是？”
那人手脚慌乱：“啊？什？”
楚海洋说：“真是，把年纪，盗墓就盗墓，吞吞吐吐什？”
那人咧嘴笑说：“同行啊！”
夏明若在他眼前把证件抖开。
夏明若僵硬着用惊人毅力坚持说完“是你爸爸”才连滚带爬地往洞外逃去：“海洋！”
楚海洋把扶住他，举枪瞄准洞里：“出来。”
洞中片寂静。
楚海洋说：“快点儿，三秒钟后开枪。”
枪就是枪，就算没有子弹，依然有威慑力，底下那人窸窸窣窣动起来：“别开枪！别开枪！自己人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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