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习武,而是习琴棋书画,女德女红,在凤凰山庄里,便有些格格不入,凤凰庄主又多数时间都在练刀练枪,不大有时间陪她,她便没有玩伴,整日和那凤凰残魄玩耍,喊它“凤儿”。
与此同时,她又因着知道自己终将是皇帝妻子,女儿家情愫,自幼时便直存在,十七岁时大婚,与皇帝更是浓情蜜意,恩爱甚笃。
两年后,她怀孩子,值得提是,某天她梦见凤凰飞舞——便觉得这孩子和她凤儿定有关系,更是百般呵护,爱逾珍宝,生下来后,是个男孩,乃是皇帝嫡长子。
她打小没有什朋友玩伴,那腔温柔,先是全都给皇帝,后是全部给这个孩子。
再后来,不足岁时,那孩子竟死。
凤儿。
皇后身边那只凤凰残魄。
林疏听见身边凤凰庄主道:“锦妹,你竟然……”
他问凤凰庄主:“你们做什?”
凤凰庄主道:“事已至此,亦无可隐瞒。”
天地间,没有风。
尚未入秋,天却在此时此刻迅速寒下来。
万鬼齐哭,声音癫狂绝望,挥之不去血雾里,寒冷从皮肤表面向内渗透,终至刺骨。
望着萧韶,皇后本能地后退几步。
她眼睛睁大,喃喃道:“凤儿……凤儿呢?”
凤凰庄主道:“听闻消息,心想,锦妹对那孩子,像眼珠子样地护着,寸步不离,怎会出事?”
当即皇后便生场大病。
这病来得蹊跷,药石无医,天底下所有神医都束手无策,皇后昏三月,皇帝心急如焚,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。最后是她心疼,抛下山庄事务,衣不解带照顾着皇后,日日与她说话,也不管她到底能不能听见。
说儿时趣事,说世间美景,说山庄事务,也说那只凤儿。
日复日,某日深夜,皇后忽冷汗涔涔,叫声:“凤儿!”然后神色惊惶,拉着她说许多
林疏只听着,听凤凰庄主说起桩往事。
说是桩,其实这故事很长。
皇后是凤凰山庄嫡脉女儿,凤凰血脉,多生女儿,而极少有男孩子,这件事情众所周知。
故而,历代皇后没有生过个皇子,这件事没有引起过任何人怀疑。
凤凰庄主说,锦妹自小温柔解意,因着出生就预订是将来母仪天下皇后,亦只修习心法,没有着意锻炼武学——实则是皇室本就喜温婉贤德妃子,并不欲皇后修为武学过高,因此,锦妹都是偷偷看她习武。
她丰润脸色在那刹那似乎变得苍白,嘴唇微微颤动,不可置信地望着萧韶。
若不是看到这幕,林疏还不知道,人真可以在刹那老去。
萧韶没有说话,他就那样站着,血雾涌动,却不近他身,天幕是浓黑,只因他人,他仿佛是这修罗地狱里高高在上君王。
沉沉压迫,仿佛空气中有什东西,压着每个人。
皇后猛地睁大眼睛,对萧韶道:“你不是凤儿…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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