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凤箫望向山下人间城池,面有思索之色,稍后,忽然看向凤凰庄主,道:“在宫中时,曾听年长侍女谈起,母后早年间曾诞下长子,只是意外夭亡。听见后,将她们罚进洗衣房。”
“妄议贵人,确实该罚。”凤凰庄主缓缓道:“不过,她们所议之事,却并非虚妄。早在你出生前,锦妹就为陛下诞下子,可惜那孩子与人世无缘,尚未足岁便意外夭亡,锦妹伤心欲绝,生场大病。为免她触景伤情,陛下将所有与那孩子有关之人尽皆遣散,又下令从此以后,宫中上下不得提及那孩子句。故而,到如今,知道那孩子人已经没有。”
“母亲是要萧韶做那孩子?”凌凤箫道。
“别人虽不知情,陛下却心知那孩子确实已离开人世,而凤凰山庄瞒你真身,若轻易揭露,亦是欺君之罪。”
“如今父皇命在旦夕,故而可以考虑?”凌凤箫道。
“终身如此,也无怨言?”
凌凤箫:“无。”
“你终究是男子之身”凤凰庄主话中有叹息之意,“身为庄主,无法不顾及山庄未来,然而抚育你长大,心中又时常有愧。”
“落子无悔。”凌凤箫道:“往日母亲已做下决定,今日便不必再为此介怀。”
“然而今时不同往日,”凤凰庄主贯严厉神情,此时此刻经流露出些许温和,“乱世之中,凤凰山庄需尽全力保全自身,如今大巫已死,乱世平定,只在顷刻间,亦不必再担忧何日命丧敌手,山庄无人可支撑。”
血脉,便永久是凤凰山庄传承。
良久,听得凤凰庄主道:“前日,北夏王都大乱,虽未有消息传出,然山庄安插在王都探子来报,似与大巫有关。”
“大巫已死。”凌凤箫道:“是与疏儿所为,事出蹊跷,线索尚未厘清,故而不曾上报。”
“原来如此”凤凰庄主深深看他眼:“竟未想到,你直接除去大巫此事做得漂亮。”
凌凤箫道:“母亲谬赞。”
凤凰庄主道:“当年那孩子,众人皆以为夭亡,实则,
凌凤箫道:“母亲之意,是想让回复男子之身?”
“锦妹想必已撤你身上真言咒,”凤凰庄主道:“此事,与她样,决心还是让你恢复本来面目。”
凌凤箫望着她:“然而世人只知南夏有长公主,凤凰山庄有大小姐,世上并无萧韶其人,如何恢复?”
“宫闱秘事,不为外人所知,箫儿,你知道多少?”
林疏就静静听他们打哑谜。
片刻后,他看向凤凰庄主:“母亲,京中情况如何?”
“此行正是与你商议此事。”凤凰庄主缓缓道:“此去锦官城,你可想好?”
凌凤箫微蹙眉:“母亲这是何意?”
“陛下命在旦夕,太子殿下即将临危受命。”凤凰庄主望着远方,却是话锋转,继续道:“你以女身示人,至今已有二十二年,可曾想过何日能回复本来面目?”
“诚然想过。”凌凤箫道:“但此乃母亲与母后之意,不可违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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