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疏歪歪脑袋。
萧韶道:“若穿,便更像,就想起你。”
林疏忽然想起他隐身在宫殿檐角后看宴会那晚,宴席散去后,几个微胖中年华服男子问萧灵阳,殿下为何发这大脾气。
萧灵阳说,她看不得人穿白衣服,也看不得人弹琴,更看不得穿白衣服人弹琴,你们记住。
他便有些惘然。
林疏问:“你呢。”
“……也还好,”萧韶道:“盈盈是第二年出生。”
林疏想着盈盈。
他知道萧韶这三年定不好。
皇帝不省人事,萧灵阳不管事,朝中大臣又分作几派,吵成团,家国天下,全压在他个人身上。
萧韶继续道:“宝宝。”
林疏:“……嗯。”
双修时候喊仙君,不双修时候喊宝宝,他发现。
萧韶问:“你在剑阁过得怎样?”
林疏道:“还好。”
林疏看窗外湖,亭,与月。
室内燃着暖香,白烟从香炉口丝丝缕缕散出来,缠绵悱恻地浮动着。
云白烟色也像月色。
仿佛那浩渺无垠天地,下子小。
仅剩这方红烛高照婚房,帘随风拂动幔帐,湖永不凋谢红莲,与轮清辉无限弦月。
林疏垂下眼。
萧韶手指划过他睫毛,
月亮是好看,轮明亮月亮。
但林疏有些失神,看东西时候,也因为眼里含着水雾而有些模糊,缓许久,这才看清。
便看见轮上弦月,挂在湖心小亭檐角上。
亭上轮月。
湖中轮月。
萧韶继续道:“小时候,养过只猫。”
话题转变得太快,林疏时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只听萧韶道:“小黑猫,很小团。后来,它走丢。”
“找很久,终究没有找到。那以后很多天,都在想,外面那大,它那小,什都不会,该会吃多少苦头,能不能活下来,活得好不好。”
萧韶手指轻轻抚过他脸颊,声音微微低哑:“后来,宝宝丢,也去外面。想他那好骗,那不爱说话,被欺负,也不会反抗,就这……看着他走。”
……也还好有盈盈在。
那可爱小姑娘,任谁见,都会开心。
萧韶忽然道:“不敢让盈盈穿白衣服。”
林疏:“嗯?”
萧韶轻轻道:“她长得像你。”
萧韶问:“每天都不停修炼?”
林疏答:“嗯。”
萧韶继续问:“有人对你不好?”
林疏:“没有。”
萧韶将手臂拢紧:“嗯。”
萧韶有下没下地理着他头发,顺毛样。
顺完,再亲下。
“宝宝。”他听见萧韶道。
林疏:“嗯?”
他发觉自己声音软而哑,很虚弱。
红莲摇曳。
萧韶放缓动作,问,仙君,好看。
林疏虚软地吐口气,伏在他肩头,只喘,说不出话来。
萧韶再把他按下去。
终于结束时候,萧韶从背后抱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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