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疏与他对望,问:“要走?”
凌凤箫没有说话。
林疏嗅到他身上气息。
清寒,还带着外面冷气。
他被压在墙上
林疏“嗯”声。
萧韶:“你要走?”
林疏:“……听你。”
良久静默后,萧韶道:“等回去。”
林疏道:“好。”
林疏愣住。
半响,他问:“……为什?”
“王朝动荡,”萧韶道:“有些事情,很脏,不想让你看到。大巫也不知在谋划什,或许与《长相思》有关,你很危险,若回剑阁,他便不敢染指。”
林疏问:“那你呢?”
“得做该做事情。”萧韶道。
所以,对付文人,只能权衡利弊,小心制衡。
萧韶这个壳子还比较内敛点,不太能看出情绪,若是换大小姐壳子,林疏估计他早就烦得要命,当场炸成河豚。
林疏拍拍萧韶背安抚。
“这边还有点事情。”萧韶亲亲他额头,道:“半夜才能回来,你先睡。”
他似是想走。
林疏问:“你父皇……还好?”
“不好,”萧韶淡淡道:“以仙药续命,少则三月,多则三年,但已不太清醒。”
说罢,又道:“谢子涉入朝后,主和派势大,正在攀咬主战派大臣,拒北关之事后,又有几位大臣转而主和,朝中亦是团乱麻。倾向主战,萧灵阳自然随,主和派便不会想让他当皇帝。”
朝堂倾轧,林疏不懂。
但他知道,萧韶面对着是非常非常复杂局面。
萧韶最后碰碰他嘴唇,然后下线。
林疏靠在窗边,等萧韶回来。
他脑中没有什东西,什都没有想,只下下机械地摸着猫。
早春夜晚,夜凉如水,只有这猫毛还有些温度。
凌凤箫推门进来时候,正是月上中天。
林疏看着他眼睛,道:“但他们已经找到。”
萧韶:“他们?”
林疏:“剑阁。”
萧韶动作顿住。
良久,林疏听见他低声道:“宝宝。”
林疏拉住他衣袖,开始组织措辞。
但萧韶似乎是以为他在不安,道:“图龙卫和凤凰山庄都在手里,不会出事情。”
林疏道:“那你……很烦?”
“迟早有这天。”萧韶道:“只是现在……很乱,再过些天,仙道也要乱。”
“有时想,怎样可以传信剑阁,让剑阁接你回去。”
涉及到朝堂事情,都是牵发动全身,不能用武力解决。
萧韶支持主战,主和派便会让他很烦。
——文人没有什武力,刀就可以解决,解决,就清净。
但是以后呢?
这些大臣个个是股肱之臣,都有非同般谋略与才学,南夏民生糟糕成这个样子,半数百姓还能勉强维持生计,各个受灾之处赈灾还能维持,全靠他们波又波变法革新。没他们,整个朝廷运转都会出问题,朝堂立刻乱掉,而朝堂乱,离天下大乱就不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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