徒弟十年后敲囚室门:“师父,你还活着?”
魔君道,本君真正活。
从此以后,他有使
青冥魔君用几千字写自己和月华打架过程复盘。
说是月华出剑时,有清风明月气韵,让人仿佛置身朗月繁星中。他觉得这种道貌岸然之人不应当有如此气象,开始研究原理。最后得出结论,月华闭关静坐时,感悟到阴晴圆缺大道,出剑时,对此道感悟便自然而然出现在剑中。
而他自己剑法,因着杀过许多人,带着血气煞气,每次想教徒弟,徒弟都被吓得双腿发软,说师父,放过,不想打。
魔君是个追根究底人,别人研究剑法,理解到剑如人、人如剑就已经可以,他非要研究为什人如剑、剑如人。
——魔君说,人在天道中,是天道部分,人心境,是天道部分,人剑法,也是天道部分。
过会儿,又道:“但你若十分反感,恐怕早已逃。”
林疏:“……”
他觉得萧韶说得在理。
萧韶没有再说什,给他理顺方才被拨乱头发,又回到青冥魔君数不尽草稿纸中。
草稿纸大概能分为三类。
萧韶放开那缕头发。
头发轻轻滑落回肩侧,不知怎,林疏感觉自己有些发烫。
萧韶虽放开那缕头发,却伸手去拨他另外头发。
林疏半垂着眼,看着萧韶衣服上银色暗纹发呆。
终于,萧韶手停下来。
所以个人,和他剑,在天道里面,是统。
所谓仙家魔道功法,不过是靠着自己几丝感悟,用那几句心法口诀,借来天道小部分力量。
而他偏不要借。
此事,他尝试已久,可总是囿于功法中,不得挣脱。直到那天,被月华废全身经脉,对灵力再无半点感应,整个世界终于清净。
魔君为悟道,吃下使人丧失切触觉丹药,将自己关在无光、无声囚室中,不吃不喝,命徒弟十年后再来喊他。
第类是正经修道感悟,或者从某本书中抄录奇门术法。
第二类是魔君勾画阵法草图,大都是半成品,没有用,还有部分完全是没有意义线条,或者乌龟涂鸦——魔君很喜欢画乌龟,总共有百十来张,大部分乌龟壳子上都顶着“月华”两个硕大字。
第三类是大概是魔君日记,以单字为主,有时候是满页“烦烦烦烦烦烦烦”,有时候是整张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”。
草图与哈哈哈哈哈堆放在旁,林疏开始看正经功法。
翻许久,终于在密密麻麻字里行间,发现蛛丝马迹。
他找到小缕明显比其他地方要短发丝。
林疏看着整齐截断发尾,回忆下,觉得这恐怕是他们二人从北夏王都逃出来时,萧韶剪掉那缕头发。
萧韶淡淡道:“你怎样想?”
林疏:“不知道。”
萧韶让那缕头发根根从指间落回原本地方,说:“想也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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