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年多未见,她憔悴许多。
看见自己之后,大娘嘴唇嚅动几下,浑浊双眼中迸射出光泽来,握住他肩膀,身体发着抖,时之间,竟说不出话来。
林疏问:“鸭毛与鸡毛呢?”
大娘木然用口音浓重闽话道:“被抓走!”
林疏:“抓走?”
官道两旁是农田,然而并没有多少庄稼,土地已经因为连年大旱裂出深深口子,干硬如铁,上面长着些枯草。
但见烈日炎炎之下,方圆五里之内,只有林疏、照夜、猫这三个生灵,无云天空上,连只鸟都看不见。
林疏心中说不清是什感受。照夜打个响鼻,脚步渐渐快起来,在前方分叉口拐向通往宁安府官道。
农田乃是州府根本,土地旱至如此,城中自然也是萧条零落,家家户户房门紧闭,房屋与房屋间阴影里,还有流浪汉蜷着,不知能捱到几时。
林疏穿过城镇来到郊外,循着记忆中方向找到大小姐当年为他们村子选定地址。
大小姐闭关前曾交给他许多东西,照夜也包括在内,林疏每隔几天会过来看它次。
林疏道:“可以骑着你出去吗?”
照夜打个响鼻,继续蹭林疏。
林疏觉得这是默认。
他嗑下粒辟谷丹,在猫帮助下骑上照夜,驾马离开学宫后山。
救?
李鸭毛在求救?
林疏蹙起眉头,拿出以前信来和李鸭毛字迹进行比对,发现,这次笔迹,比起以前来非常潦草,可以看出是在匆忙之下写成。
如果是真在求救,那什样事情,会让他写出这样封信,连多余字都来不及写呢?
林疏第个念头就是北夏打过来,打到闽州。
大娘道:“官差抓人!”
林疏道:“为何?”
大娘道:“要打
村落还在,稀稀拉拉几十间房子,此时夕日欲斜,房子中有几个烟囱中冒出炊烟。
既然有炊烟,那就没事,村子并未遭逢大难。
林疏松口气,纵马驰向村落,来到熟悉门前,拍拍柴门。
没有人开,他又喊声:“鸭毛。”
里面终于响起脚步声,门吱呀声打开,露出大娘脸孔。
官道路标写得清清楚楚,所以他在路上并没有遇到什困难。照夜身为万里挑灵马,脚程自然奇快无比,不过两日便到闽州地界。
但是——
林疏收紧缰绳,照夜速度慢下来,使得他能够看清官道两旁景物。
三年前那场雨,终究没有落下来。
所谓赤地千里,不过如此。
但是这显然是不可能,首先,闽州地处东南,是南夏腹地,北夏若能打到闽州来,那整个南夏约莫已经沦陷。
而且,学宫中也没有传来战争开始消息。
那,会是宁安府中其它事情?
林疏先是往闽州又去封信,继续询问状况,然后简单收拾下东西,带上猫去灵兽厩,见照夜。
照夜见到他,亲昵地凑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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