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小姐审慎地打量下他,淡淡道:“姑且放过你。”
——原来,不只是表哥,大小姐也吃这套。
林疏获得新技能。
然后,目光扫过苍旻那桌,看见苍旻望着这边
他道:“自己来就好。”
大小姐收手,单手托腮,面无表情看他吃饭。
林疏在大小姐目光下吃两个汤包,喝碗蛋汤。
大小姐道:“不吃?”
林疏道:“吃好。”
凌凤箫带林疏在他隔壁桌上坐下,道:“无妨。”
苍旻道:“大小姐接下来去哪里?”
凌凤箫:“江州。”
苍旻又道:“大小姐是为瘟疫那事?”
凌凤箫:“嗯。”
然后飞速地看看桌上摆满吃食,脸色十分羞赧。
林疏心道,苍旻师兄,当初们在幻荡山下,你在和表哥面前吃整整桌,怎也没见半点不好意思。
凌凤箫微微颔首,道:“是你。”
苍旻深呼吸几下,说话终于流畅起来,道:“大小姐,您怎来?”
凌凤箫道:“接林疏。”
提出什意见,看来是过关。
大小姐道:“下去吃饭罢。”
便很自然地牵林疏手,带他往门外走。
林疏起初被吓吓,想到和大小姐在幻境中也牵手,才稍微平静下来。
大小姐不仅牵他,下楼梯时,还要自己先下,再照顾他下来,仿佛生怕他在楼梯上摔倒。
大小姐不悦道:“太少。”
林疏:“”
他只得又夹起个汤包,艰难地吃。
大小姐道:“现在也并不多。”
林疏试图像对付表哥样,用无辜眼神来打动大小姐,于是看向凌凤箫,道:“吃不下。”
苍旻似乎是想想什,道:“没有凡间身份,又不懂得这些事”
“你回学宫巩固境界,”大小姐道,“凡间之事有碍心境,不可插手太深。”
苍旻:“是。”
话毕,又过会儿,小二为他们上早饭,乃是蛋汤与汤包。
林疏看着大小姐将汤包放进他面前碟子,在顶上戳开,让刚出笼包子散下滚烫热气,然后动作自然无比地从桌上拿起醋瓶,往他蛋汤里倒几滴,恍惚间觉得表哥还没走。
林疏见苍旻看看凌凤箫,又看看自己,接着看看他们两个牵着手,眼中闪过丝恍然大悟。
——他觉得,苍旻此时恐怕在想,学宫中流言果然不假,林疏果然是大小姐饲养仓鼠。
苍旻挠挠脑袋,道:“昨夜确实听到过马蹄声。”
凌凤箫道:“是。”
苍旻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:“方才见到大小姐,时有些激动。”
林疏觉得自己似乎陡然变成保护动物,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下楼梯,来到这家小客栈大堂。
客栈生意萧条,大堂里只有苍旻个人。苍旻桌上摆十几屉汤包,旁边还摞许多空屉。
他听见脚步声,抬头看人,正想打招呼,整个人都呆滞。
“凌大大小姐!”他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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