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，转身继续往前走，不仅越走越快，而且跑
起来。
轻纱飞荡，环佩叮当，像是
朵天边
红云，要被风吹去不可知之处。
林疏去追，却总是追不上，每次仿佛伸手就能触到那轻云样袍袖，又如同去抓雾气，消散在手中。
也不知过多久，他终于道：“大小姐。”
大小姐不为所动。
凌凤箫停下来，回身看着他：“你不是要
走
？”
林疏道：“并没有。”
凌凤箫道：“你不喜欢？”
林疏：“不是很喜欢。”
凌凤箫：“只有喜欢和不喜欢。”
林疏环视着身周混沌虚空，道：“还好。”
大小姐道：“那走。”
林疏：“走？”
“你要没有人地方，自然也没有。”大小姐道：“便走。”
说着，当真转身向来时方向走去。
林疏望着前方，前方路无限延伸，仿佛要到天尽头。
他轻轻道：“想去个很远地方。”
“有多远？”
“远到不能再远。”
“远到不能再远——还有呢？”
林疏：“你直跑，并不像愿意抓样子。”
安排自己做什。
——他自忖在这个世界里没有遇到过什不愉快事情，即使有心魔，威力大约也很小。
大小姐看着前面，淡淡道：“你想去哪儿？”
林疏道：“都可以。”
大小姐：“不行。”
他道：“凌凤箫。”
凌凤箫回头看他：“嗯？”
林疏道：“等等。”
凌凤箫笑：“好啊。”
凌凤箫伸手，再次握住他手腕：“你若早这样说，岂非早已抓住你。”
林疏：“不喜欢。”
大小姐莞尔笑：“小骗子。”
林疏：“”
怎又成小骗子。
“若有日，你能改掉口是心非毛病，就和你玩。”大小姐道。
林疏站在原地，看着大小姐身影渐渐远去。
等大小姐彻底离开这里，只剩他人，便彻彻底底留在这虚空当中。
正如他直以来愿望，个远得不能再远，并且没有人地方。
可此时此刻，他却觉出无边、惊心动魄茫然与虚无。
终于，当大小姐身影即将消失在视野中时候，他道：“大小姐。”
“没有人。”
“晓得。”大小姐眼中有淡淡笑意，伸手拉住他手腕：“带你去。”
红色轻纱，在风中飘起来，他们迎风向前跑，切都像那个去往如梦堂清晨，前方天空广阔无尽，仿佛要就这样去到天涯海角。
山水，城镇，村落依次远去，身边景物渐渐虚化，直到最后，两人停在空无物虚空中。
大小姐问：“你喜欢？”
林疏道：“你想去哪里？”
大小姐：“是你想去地方，不是想去地方。”
林疏想想，道：“没有想去地方。”
大小姐：“有。”
大小姐转过头来，望着他眼睛，再次问遍：“天地之大，必有欲归之处，你想去哪儿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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