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晓生说第二试共二十问，林疏数着个数，到
第二十个，系统却没有继续刁钻下去，而是另起
个话题。
“请解‘天行有常，人道有为’。”
林疏惘然。
他想起自己十几岁
时
“静坐之时，内外凝然，化身虚无，与天地”
到“天地”这里，他顿住下，想自己往日静坐观冥时候，也并没有像典籍所说那样感悟到天地，只不过是空空荡荡发呆罢，便略过，道：“化身虚无，忘物，忘身，是为忘
。”
系统点点头，下问却甚是刁钻，像是专门按照他上个回答而定：“请解‘天地’。”
这题却不好答，因为这两个字在不同语境下往往含义不同，他想想，决定还是从比较玄学角度来答：“上不可达之地为天，下不可达之地为地。”
系统若有所思道：“照道友所言，人力有穷，终有不可达之地，人生天地间，便如生在樊笼中，穷尽生，无法得窥樊笼外之物，可对？”
也不知道要多深奥神奇阵法，才能搞出这样个上陵梦境来，至少，他上辈子所知那些东西是不够，这个世界道法，恐怕比上辈子自己见过丰富许多。
哦，他上辈子只见过个门派，个修仙人，便是自己门派和自己师父。老头子曾提起，原也是有别门派，只不过他们都太没有出息，找不到好徒弟，渐渐没落成凡人，战争年代又失联批，现在整个仙道便只有咱们门派根独苗。
——自己这根独苗又为避雷针所害，被天道发配到这里，原本那个世界里仙道，怕是卒。
系统：“道友？”
林疏回过神来。
：“不该任膻中受伤。”
膻中为气机聚集之地，就算是走火入魔，只要不是倒行逆施大岔子，膻中就不会出事，而若是外力致使膻中受损，半条命就已经没，修仙更是无望。
系统笑道：“极是，道友已经看破迷局，果真机敏。”
林疏：“”
这个系统，还会骗人。
林疏点头。
系统咧嘴笑：“既如此，道友请解‘逍遥’。”
林疏：“”
这系统成精吧。
他照着自己理解解释，系统再找出他回答里盲点，刁钻提问，如此十几个往来，问得越发咄咄逼人，林疏诚实回答，虽然有表达不出来地方，但好险也算招架住。
系统笑：“道友真可爱。”
林疏：“”
这系统有点问题吧。
“第二试，”系统与他盘膝对坐，道，“请解‘忘’。”
他身蓝衣，笑得和和气气，看着林疏眼睛，让林疏感到很是不自在，但想着这是个虚拟影像，也勉强能接受，说话时便不像与活人说话时那样困难，可以顺利地答名词解释题。
——也不知道能不能通过图灵测试。
正想着，系统语气关切道：“道友乏
？”
林疏：“不乏。”
系统：“那便即刻开第二试罢。”
——怕是真能通过图灵测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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