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瞬间卫珺想,算吧,他都已经这样,他逃不出去。但下刻他又想到池越,趴在他床边很认真说玫瑰没有他漂亮池越。
勇气和力量突然涌现出来,他用尽全力朝醉汉胯下踢,然后推开他跑回家。
卫珺看着镜子中自己,脸颊已经高高肿起,嘴角也被打破皮,头发凌乱,衣服皱巴巴还满是灰尘。
卫珺心里满是委屈,眨眼,泪就顺着肿起面庞流下来,他边抽泣,边叫着池越名字。
他好想池越,想见他,想让他亲让他抱,想让他对自己说情话,想在他怀里发泄出自己所有委屈。
半条命。
他什都能接受,哪怕是池越忘自己他都不在乎,可是他不能接受池越说恨他。
卫珺身体状况很差,整天都断断续续咳嗽。
他没有钱,小时依附家族长大依附丈夫,连大学学专业也是没什实用艺术。之前被丈夫扔到国外时是有人专门照看他,他不用担心钱事情,但如今丈夫死,池越和他恩断义绝,现在他也少不得为钱事情发愁。
他钱要生活,要治病,要攒着买机票回去找池越。
在卫生间哭完场之后卫珺心情稍稍平复,等到他躺在床上时,委屈与寂寞感又重新席卷而来。卫珺抱着被子,假装是抱着池越。
他轻声说:“其实管家说都是假,对吧?”
“其实你才没有恨,只是,只是有什原因才不来找,对吧?”
“池越,好想你,”卫珺语气里已经带上哭腔,“真好想你,你能不能来找?”
深夜寂静,无人回答他问题。
管家走时给他留点钱,也把房子留给他。钱不算多,卫珺治病已经把那些钱花个七七八八,现在要养活自己只能自力更生。
卫珺是养尊处优惯,根本没做过什粗活也不知道怎做,他浑身上下最值钱就是那张漂亮脸和美丽身子,但卫珺不愿出卖自己,他去餐厅洗盘子,从最苦事情开始做起。
池水冰凉,事物繁多,原本插花画画保养得宜手几天下来就变得粗糙。
这还不是最难,最难是卫珺每天都要工作到很晚才能回家,而国外夜晚太混乱,他又长张漂亮脸
卫珺少不得被人调戏,有次他被个醉汉拦住,醉汉强把他跩到怀里摸,卫珺拼命反抗却被醉汉扇耳光,耳膜嗡嗡作响,嘴里有铁锈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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