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间，唐宁肯定还没有睡下。
——虽然知道唐宁还没有睡下，但敲开房门后，眼前
场景还是让凌
吃
惊。
露西亚硬件被个仪器读取，唐宁在疯狂地敲键盘。
他面前悬浮散开至少二十个程序窗口，每个都在疯狂地滚动。
——简直让人不知道该惊叹他眼睛竟然能装下这
多东西，还是惊叹他脑子能同时处理这庞大信息量。
凌披上衣服，跑向主控台。
直到凌进去之前，主控室都没有人进去过。
然后凌重启露西亚，邓普斯彻底病发，他直待在自己房间里，不仅没有碰过露西亚程序，连手环都没有点开过。
幽灵。
个幽灵徘徊在飞船中。如同那次柏林病毒险些泄露事件，毫无痕迹，毫无线索。
时间继续。
22：00，凌洗漱，上床，关灯。
邓普斯症状加剧。
主控室依然空无人。
23：00，切如常。
得十分硬气：“不说。”
林斯挑挑眉：“嗯？”
凌哼声，把眼神别到另外地方，不看林斯，却伸出手，把人抱住。
与小时候娇气、索要宠爱拥抱不同，多些占有与依恋意味在，像是时常蜷在怀里小猫，扒着衣服爬上来，用两只前爪搂住主人脖子。
林斯抬手轻轻拍拍他背。
“林斯帮
算。”唐宁也没问他们来做什，语速飞快。
林斯来到他身边，唐宁将几个窗口高亮，林斯在白纸上飞快写起数学算式。
凌和薇薇安充当吉祥物。
此后监控便没有必要看，整个飞船只有凌个人在活动，他在这方面造诣仅仅能够编出个冒泡程序，当然不可能在露西亚上做手脚。
到底是谁篡改露西亚程序？露西亚执意与远航者接驳，到底是病毒爆发时就已设定程序，还是远航者上有人远程操作？
没有答案。
“问问唐宁？”凌道。
林斯点点头。
0：00，主控台屏幕中央突然出现行触目惊心红色错误提示，随即跳出大串毫无逻辑乱码。
两分钟过后，0：02，露西亚出现在凌房间。
她在凌床边伸出手，似乎是想触摸什，然后又放下，神情平静，然而眼中滚落泪水。
下刻，凌睁开眼睛。
接下来就发生凌曾经叙述过场景，露西亚直在不断流泪，说过句“对不起”后，消失在房间里。
两分钟后分开，还是要回到正题，凌喊来薇薇安，调出主控室监控录像，时间倒回病毒爆发那夜。
三个画面同时播放，凌卧室，邓普斯卧室，主控台。
21：00，凌在写日记，写完扒拉会儿个白盒子里东西，角度并不好，看不出到底在干什，不过林斯还是饶有兴趣地看着。
邓普斯在这个时候就已经表现出难受，他给自己倒大杯热水，正在按摩自己太阳穴。
主控室空无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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