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说话等于默认第二种，”林斯似笑非笑，“今天
营养剂不加糖。”
这句话很简单，很容易听懂。
凌
再次快要被气哭
。
林斯冷淡命令道：“过来。”
凌求助地看看露西亚，但露西亚并不能给出任何反应，而根据他这几天观察中得到信息，所有人都要服从林斯命令——他只好不情不愿地过去。
小天使穿着件对他来说略大白衬衫，挽起来裤脚下露出雪白纤细脚踝，像个洋娃娃。
——可惜脸色不善，和露西亚并肩走过来，很硬气地看着墙壁，看都不看林维眼。
他很奇怪并没有任何失重反应。
林斯在表格上“肢体协调”上画两颗星。
随着凌也走过来，走廊灯灭，整个飞船只剩这处房间还亮着灯光，以最大限度节约能源。
，他们要尽快为黑洞事故收拾残局，为各个实验室损失做详细记录，以便回归“远航者”后向第二区申请资源补充，还要给没有损坏珍贵仪器、实验材料加固保护，以防再出现颠簸。
至于那百分之三回归“远航者”几率，虽然低，总算是有，但几天之后，他们情况越来越不乐观。能源告急，营养剂和水也所剩不多，而黑洞中航行状况越来越复杂，力场图纵横交错，稍有差错就会粉身碎骨。
有时候，露西亚三维影像上刻还在凌身旁站着，下刻就扭曲，破灭——那是因为此刻所需要运算量大到不能与任何别程序并行地步。
林斯在看着倒计时。
制氧、温控与重力系统都下调到勉强能维持维持生命地步，走在飞船里，头昏脑胀，不仅冷，而且飘。
林斯动作却出乎他意料，竟然没有用针扎自己，也没有做其他什
让自己感到不舒服事情，而是伸手扣上他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。
他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凌皮肤，小东西这就是个激灵。
林斯尾音里带上点低低、兴味笑：“这怕
？”
凌别过
“人齐，那首先，”林斯推推银边眼镜，“们要问下这位小朋友，你是不是拔掉种在烧杯里猫草？”
凌不说话。
“不承认等于默认，”林斯“啧”声，“那下个问题，你拔掉它们，是因为喜欢这样玩，还是间接对进行打击报复？”
凌已经能听懂许多句子，但这句话对他来说似乎还是过于复杂。
他只知道这个极端讨厌人在捉弄自己！
几个小年轻接到露西亚通知，东倒西歪地过来集合，看见林斯披件黑色大衣，坐在桌后，背后光屏上是倒计时：
距离能源耗尽还有29分46秒。
桌上摆着几支营养剂，瑟斯半飘着过来，双眼无神：“晚餐——最后晚餐，耶稣大人，咱们人数不太够啊。”
林斯面无表情：“玛利亚马上就要带犹大过来。”
瑟斯回头望望走廊：“怎能是犹大，明明是个小天使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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