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五分钟后白雨宁终于插上嘴,“阿姨,你跳舞要迟到。”
“所以你说他们俩是不是不得好死?!”大妈总结陈词。
“是是是。”陈衍和白雨宁点头。
大妈昂首挺胸,带着尽情倾诉满足走。
白雨宁抹去脸上唾沫星子,继续敲门。
老小区房屋质量差不说,房型还不科学,卫生间都是暗卫,为弥补采光不足和解决浊气排放问题,有些人家便在卫生间墙上开个小窗户,装上玻璃,通往楼梯道。
陈衍和白雨宁摸到医闹家门口,发现他们家卫生间上方也开个小窗口,从窗户能看到灯亮着。
“什灯瓦数这高?”白雨宁问。
“浴霸。”陈衍说。
“哟,来得不巧啊,打扰人家洗澡。”白雨宁嘴上这说,却径直跑去敲门,边敲边喊,“有人吗?抄煤气!”
他脖子问:“你为什说和做从来不是码事?”
白雨宁反驳道:“谁让你把师弟赶跑,现在好没有安全感。”
陈衍说:“你让师弟跟着才不安全呢,有个词叫‘另有所图’你懂吗?”
“图什?”白雨宁问。
“不说,自己参悟。”陈衍回答。
门内依旧没有反应。
“隔音太好以至于听不见?”白雨宁喃喃道。
他正要再敲时手机响,原来是白希谷老先生饭后散步忘带钥匙,被关在门外,喊他回去送钥匙。
白雨宁说:“这里有事啊,你到陈阿叔家玩会儿呀。”
白希谷说:“你陈阿叔出去,陈阿婶在家里开两桌麻将,都
敲半天没人应,他问陈衍:“是这家吗?”
陈衍又看眼地址,说:“没错啊,是这家。”
“那怎没人开门呢……”毕竟是来寻仇,白雨宁担心弄错。
正巧这时候有个精神矍铄大妈从楼上下来,披红挂绿地斜挎着腰鼓,显然是去跳广场舞。陈衍赶忙拉住她问:“阿姨,们是衷济……不对,人民医院,请问有户姓鲍人家住这儿吗?”
大妈说:“哎哟!呸!就这家!缺德丧天良!你们医院怎还管他们呢?让法院来管啊!给你们说,这俩公母不得好死!唉,想起他们家老太太就心酸呐,以前啊,叽里咕噜叽叽呱呱……”
从陈家到医闹家有二三十分钟车程,两人按照警察给地址按图索骥,走几次错路,绕几个大圈,终于在晚上七点钟之前赶到目地,个位于城市边缘,建于20世纪八九十年代初老小区。
老小区灰扑扑,楼房高度只有三层,间距极近,墙皮脱落,周围连个停车地方都没有,显然不是有钱人居所。
白雨宁突然问陈衍:“那喝洗洁精老太太后事怎处理?”
“没处理。”陈衍说,“还在医院太平间冻着呢。这对夫妻说医院天不赔钱,就天不把遗体拉回去。”
“这就叫作穷生无赖,穷生*诈。”白雨宁摇头,“这两人逼死自己老娘,居然还想利用她讹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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