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咎说:“不知道,别理他。”
深水赌坊年三百六十五天,天十二个时辰,天天在赌,时时在赌。在风七看来,这赌坊大概比皇宫还要豪华,雕梁画栋,灯火辉煌,虽然有点儿乌烟瘴气,而且赌客们扯着嗓子嘶喊,牌九、骰子、麻将轰隆作响,吵得很。不过这里最大好处在于里面有吃,条长桌上摆着上百只碟子,里面干果、鲜果、零嘴儿应俱全
李咎警告风七道:“别说话。”
有个睡眼蒙胧赌客就站在门帘后伸懒腰,然后和李咎撞个满怀。李咎皱皱眉,看清赌客长相,惊讶道:“黄二哥?”
赌客也惊,连忙揉揉眼睛道:“李、李御、那个……”
李咎说:“回去不说就是。”
赌客松口气,突然看见站在李咎身后风七,于是脸上浮现出诡异笑容。他用肩膀撞下李咎,说:“你不说,也不说,心知肚明,心照不宣。”
汉请李咎和风七卸下武器,说赌坊里切都是靠运气说话,不靠刀剑。李咎入乡随俗,把剑扔给他,风七原本就不用武器,大汉在他身上搜半天,连匕首也没摸出把。
过门口这关,李咎拉着风七就走,低声说:“想找你师娘,就给忍着点儿。”
风七怒道:“那混蛋是瞎!”
个小厮模样人迎上前来,带他们往赌坊里面走,路上高墙深院,经过数条长走廊,走廊两旁站着守卫,身上都带着兵器,倒是用刀剑说话。
李咎小声说:“赌坊四周墙壁上都设机关,除大门,没有别处能进来。”
来?”他问李咎。
李咎举起剑。
李家原本就豪富,偏偏剑法又精妙高深,独步天下,于是这家人更加爱显摆。族中子弟每把剑剑柄上都刻着“半陶山庄”四个大字,有还镶金嵌玉。
大汉果然肃然起敬道:“原来是李公子,请进。”
李咎说:“多谢。”
李咎问:“你在这里赌多久?”
“三天?四天?不记得,总之输光。”赌客说,“现在要回去睡觉喽!”
说着他又撞下李咎,和他擦肩而过。
李咎对风七说:“这是金刀黄家二公子,他父亲和家父很熟。”
风七问:“他干吗那样笑?”
风七问:“这赌坊谁开?”
李咎摇头说:“赌坊主人身份神秘,至今也没有人知道他是谁。”
风七问:“你怎知道这多?”
李咎苦笑说:“三叔好赌,没钱就问借,也带来过。”
这时已经走到第二道门门口,小厮掀开门帘,做个邀请手势。
风七也跟着进去,结果却被拦住。大汉为难地说:“李公子,赌坊有规矩,不能带女人。”
“……”
风七怒吼道,“你眼睛瞎?!哪只眼睛看出老子……”
李咎连忙捂住他嘴,解释说:“他是男,是……呃,剑童。”
大汉说:“嗯,是男。他刚才骂句,听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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