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明天也做这个。”男人看着他：“你多大
？”
安折道：“十九岁。”
“那该喊
叔叔。儿子和你差不多大，他住七区，你住哪里？”
安折说：“六区。”
男人说：“五年没见过他，他叫白叶，你认识吗？”
诞生他这种弱小无害
蘑菇已经是
种奇迹——他甚至还拥有自己独立意识。
波利道：“研究所所有成员变异情况都不样。虽然研究可能没有成果，但如果你愿意话，还是希望你能多提供些信息，或者让观察你组织，不会采取会伤害到你实验方式。”
安折答应，他没有什
不可以答应。
波利·琼又问他些问题，他并没有进步询问他变异过程，而是问他在野外过得怎样，有没有吃苦，有没有害怕动物，基因改变后有没有产生新习性——他好像只是作为个长辈，纯粹地关心他。但安折认清自己非人身份后，对人类研究人员仍然感到惧怕，他不敢对波利生出亲近之心，只是如实回答。
他也初步解研究所状况，研究所层是实验室和仪器房，二层居住着动物性变异人类，三层居住是植物性，人们各有分工，有协助波利先生记录实验数据，有维护设备，有在后面土地上种土豆，还有负责外出打猎——这部分人被那些极其凶猛怪物感染，实力强大，譬如唐岚。在打猎之余，他们会在各处放下路标，除人类没有别生物能读懂路标，路标所标明方向是流落在外异种回家路。放置路标范围不限于深渊。
安折轻轻摇摇头。
“希望他过得好点。”他们对话到此为止。
开饭时候，研究所人们围成圈坐下，位置不分主次。波利·琼坐在他们中间，大家都对他很亲近。
——他们对安折同样亲近，顿饭时间里，至少十个人主动和安折搭话，他们中有是外城佣兵，有是基地军人，他们好奇他产生变异过程，询问基地近况，或询问他有没有见过他们旧日亲人或朋友。安折并没有告诉他们外城已经废弃事实，只是回答“没见过”“不认识”，他有种怅惘感受，同样是杳无音讯，这样回答好像比真正回答更能安慰人类内心。
顿饭结束后，唐岚带安折去个空房间
唐岚说这地方和融合派有关，但这里人们并非特意融合产物，而是在野外遇害然后侥幸保留人类意识，循着路标来到研究所异种——博士说这是万分之可能。
新成员加入是值得庆贺事情，研究所为安折特意准备次欢迎宴——主食是土豆腊肉汤，由个矮小男性树木异种掌勺制作。
“喜欢喝土豆吗？”这男人舀汤，递给安折，他声音略微嘶哑，像粗粝树皮摩擦声响。
安折伸手捧住这碗热腾腾汤，他吹吹，温暖白雾蒙住他脸。
“喜欢。”他道：“谢谢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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