残骸
火灭
，通讯器声音也停，
切联系都被切断。
这里，没有任何人类生存痕迹，四面旷野，连绵不绝荒漠，直直与夜空相接。
仿佛从来没有人类存在过样。没有人类，没有人类文明，也没有人类基地。所有——所有挣扎纠缠，随着信号消失，忽然灰飞烟灭。
这片亘古荒漠上，只剩他们两个。
声沉闷声响，整把枪掉落在地。
“抱歉，受到太阳风或电离层影响……”
安折仍被死死扣住，他们离得那
近，个危险到极限距离，陆沨随时随地都能把他杀死，他也能感受到陆沨心跳和呼吸——明明那冷静张脸，心跳频率却并不平缓。
陆沨扣住安折肩头手指收紧，恰好碰到他伤处，安折个激灵，眼前蒙上层水汽，身体发抖，呜咽声。
冰冷枪口仍然抵在他太阳穴，没有被他体温暖热哪怕点儿，死亡恐惧和阴影也没有退去半分，安折张张嘴，在那刻他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，他知道自己已经崩溃——如果蘑菇也会崩溃话。
这辈子所有情景都在他眼前闪回，而他什都抓不住，什都得不到，就在前天晚上，他还在想到底怎样撒谎能够保护那位上校。
听陆沨声音淡淡：“目标已控制。”
“……命令，确认……变异类型，获取丢失……线索……击毙。请——”
“听到吗。”陆沨嗓音沙哑，他尾音似乎有点颤，但更多是强硬冷漠：“回答。”
冰凉枪口抵上安折太阳穴，他平生第次意识到自己离死亡如此之近，恐惧将他牢牢控制，他哆嗦着，道：“不……不给。”
“PJ103，请立刻——”
陆沨闭上眼，把安折死死抱在怀里。
“
……不给你。”他伸手护住自己腹部，声音颤得厉害，断续不成句，带着哭腔：“讨厌……你。”
那枪口忽然颤颤。
“……请保持收听。”
广播最后声音落下。
切都静。
来自通讯器广播声将所有情绪推到顶点。
然后在下刻戛然而止。
“嗡——”
电流声越来越大，起先是沙沙声，然后是长久蜂鸣，最后在段陡然拔高高频鸣响后，突然消失。
取而代之是段和缓频率，温柔女声：“抱歉，受到太阳风或电离层影响，基地信号已中断。这是正常情况，请您不要慌张，切活动照常进行，通讯信号不定时恢复，届时将为您发送公共广播，请保持收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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