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空和天空
光都是灰白，很低，堪堪悬在建筑群顶端，浓灰云
团团拥簇着，蔓延到城市和地平线尽头，像是要下大雨样子。
安折感到很快乐，蘑菇喜欢下雨天，更何况，陆沨昨天告诉
他那个消息，假如能通过城防所招人，他就能去主城——而灯塔就在主城。他好像又离找回孢子近步。
他决定不计较陆沨挖走他孢子那件事。
他拿出通讯器看眼，已经是上午十点钟。
忽然，安折觉得自己忘什
事情，他个激灵，彻底清醒过来，先是望向床上——什都没有，只有他个人，房间也是。
随即，他发现桌面上平铺张纸，纸旁边放只圆珠笔。
安折下床来到桌边，将它拿起来——是那张“反对审判者,bao行”传单，被翻个面，在背面用黑色笔迹写几个字。
走。
“其实不值提，灯塔做过很多实验。”陆沨淡淡道：“人类意志克服不异种生存本能。反而是异种逐渐消化人思维能力，用于自己生存。比如今天虫子，灯塔调查报告还没出来，但
单方面认为它们是蓄谋进攻。”
安折微微睁大眼睛。这是陆沨第次说那长话，而他话里分量也很重。
他说，人类作为人类特有那种意志，在基因融合面前不值提，人类就是这样种孱弱生物。
“觉得不对，”被审判者认为主观客观都是人类后，安折安心很多，至少他敢和陆沨多说几句话：“如果意志力很强话……”
陆沨：“没有如果。”
有事打电话。
陆
不知道为什，安折笑笑，他觉得陆沨留言和这人工作手册样措辞简单。
放下留言纸，他来到衣柜旁，开始选去城务所衣服——他思考很久，最后从里面拿出件灰毛衣换上。
灰色——安折抬头望向外面。
安折蹙眉，认真想想：“比如，如果是您被感染话——”
——他直接被陆沨用被子盖在最里面。
“会立刻z.sha。”陆沨冷淡道：“睡觉。”
安折觉得上校可能是困，不愿意和他废话——其实他自己也困，算起来，陆沨有四十小时没有休息，而他也只是昨天凌晨在陆沨房间里多睡两三个小时而已，几乎是闭上眼瞬间，他就昏睡过去。
安折醒来时候，时间不知道是几点。他从床上坐起来，整个房间仍然像晚上样，只有线微光从窗帘缝隙里透出来，像微弱阳光透过深渊里层层堆叠植物枝干和树叶。拉开窗帘后，房间依然很暗，外面阴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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