审判官温和地笑下,将大衣展开,重新披到他身上:“谢谢。”
安折看回陆沨身影,就在他们说话间,陆沨又杀两个人。
他问:“他什时候会休息?”
“不知道。”审判官道:“上校连续工作很久,可能再过两三个小时吧。”
安折:“谢谢。”
“和上校……”他措辞:“们不是很熟。”
“知道。”审判官回答却出乎他意料:“只是没见过上校和别人在起。”
他伸手:“给吧。”
安折确认工作手册和圆珠笔都在后,将大衣简单叠下,递过去,审判官双手托住它。
天上,极光陡然变,像闪电猛地照亮天空和地面。
诗人走远后,只剩安折个人站在墙脚下,这是片空地,他不是唯个逗留此处人,旁边还有许多人在徘徊议论,远处也聚集些人,不知道在做什。
临时拉起隔离墙不高,是半透明,在这里他能看见陆沨背影。
极光在天空旋转变幻,每晚,天空颜色都和前晚不同,不断有尸体被从城门拖走,进来人却寥寥无几,枪声和死亡好像是唯永恒东西。夜风浩荡,把血腥气吹进来,安折看不见陆沨表情,他只是觉得这样个背影,很好看,很……孤独。
他身后传来脚步声。
“你怎在这里?”道似曾相识声音。
“现在没。”诗人在他耳边吹口气:“现在你像个小傻瓜。”
安折:“……”
诗人拍拍他肩膀:“也走啦。”
安折:“你去哪里?”
“随便吧。”诗人道:“城防所没空管,要越狱。”
却听审判官问:“你怎和上校认识?”
安折回想。
“在城门吧。”他略过孢子那件事不提,道:“他怀疑不是人,带做基因检测,通
安折心脏重重跳,种难以抵御直觉席卷而来。他难以自抑地望向城门,陆沨身影,夜色里那样挺拔又孤独身影。
他忽然有种认知,如果他现在离开,那他辈子都不会和这个人有任何关系。
他再次抓住那件大衣。
审判官看向他。
“……”安折道:“等他吧。”
安折转身,见是那名常跟在陆沨身边年轻审判官,他抱着瓶薄荷水,脸色不好,但神色还很温和:“不回去吗?”
安折点点头。
“想把东西还给上校。”他脱下大衣,道:“您能替转交吗?”
审判官微微笑笑:“不等他吗?”
安折想,他只是穿次上校大衣,但所有人都好像默认他们有某种关系。
他对安折笑笑:“再见。”
安折看着他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。
诗人是城防所关押犯人,没有通讯器,也没有ID卡,他能去哪里,安折不知道。
或许他会去找他男朋友,安折想。
又或许,他去找别人讲基地建立故事,然后,不出三天,城防所就会再次把他抓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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