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折
脚步顿住
。
——他回想起霍森脸和贪婪垂涎眼神，突然知道地下三层工作是怎
回事。
以及基地手册上那句话——经由自由市场所建立之雇佣、契约关系，不受基地法律保护，后果自负。
这个后果他不想自负。
安折默然打算离开，不料刚
转身，就猝不及防撞到个柔软身体上。
欢这种水汽充足空气，但与潮湿同袭来刺鼻香味让他皱皱眉头。
放眼望去，昏暗灯光下，这是个蜂巢样空间，走廊曲折蜿蜒，墙壁边用简易塑料板搭成无数个狭小隔间，没有流通空气，水汽在塑料板上凝成密密麻麻细小水珠。整个空间发出种潮水样细微嗡嗡声，仔细听过去，是许多人小声说话声音聚合回荡而成效果，间或夹杂着高声尖笑。
安折迟疑下，往前走几步。
他看向两旁小隔间，左手边是空，右手边隔间里则是个低着头长发女人，听到他脚步声后，她抬起头看眼，又低下去。
安折继续往前，他听到说话声，首先是个女人。
“哟，”道挑高女声响起来，“小宝贝，第次来？”
“小宝贝”这个词给他带来阴影太深，安折反射性后退两步。
眼前是个身材高挑女人，有蜜色皮肤和碧色眼睛，褐色长发末端卷曲，眼角细长上翘，正挑着嘴唇朝他笑。
“你是买人呢？还是卖自己？”女人在他耳边吹口气，笑道。
“二号盆地气候怎样？”
“还好，”这次是个低软男声，有点黏，尾音拖得很长，安折怀疑他鼻子堵住，“天气很舒服，但是地震太多。
们个月遇见三次地震，最厉害那次，他们都在外面，个人在车里，差点以为他们回不来。”
女人声音笑笑：“他们回不来，你把车开走呀。”
“上上次跟那个队，队长说要教开车来着，结果呢，还不是哄。他说下次还带来着，也是哄。陪他们个月，总共才三百，这还贵？”
“佣兵话听听就算。”女人道：“你还没被骗习惯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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