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出来。”范斯拧开车厢壁个旋钮,黯淡白色灯光从墙顶亮起来,勉强照亮这片狭小空间。他从墙壁上格子里取出干粮,安折也从自己背包里拿出食物和水,在范斯对面坐下。
就听范斯道:“基地有个制度,叫《审判者法案》,然后就有个组织,隶属军方,等级很高,叫审判庭。审判庭成员是审判官。”范斯道:“他们般都在基地门口轮值,每个人都有杀人执照,杀人不会犯法。”
听完这句,安折依稀想起来,他在从安泽处得到记忆中找到相关东西。
他道:“……他们判断进入基地人到底是人还是感染者?”
范斯:“嗯,除能被看出来那种感染者,还有些人看不出来。变异过程还没开始,或者变异等级太高,外表和人没区别,基地喊那种人叫异种。”
“嗯。”范斯说:“以前直起。”
“这次没在吗?”
“死。”范斯道:“两个月,在基地门口被审判官杀。”
审判官,安折第三次听到这个词。
第次是安泽,他在劝阻自己不要去人类基地,说“你逃不过审判官眼睛”。
到底有没有毒。
现在他怀疑自己是个毒蘑菇。
路再往前,植被更加稀少,望无际荒漠上没有任何生物,只有他们装甲车孤独行驶。
晚上,极光又出现在天空中时候,范斯打算停车休息。他将烟头在方向盘上按熄,打开驾驶室和休息间连接闸门,跳下去,声音在黑洞洞休息间响起来:“先睡觉,再开天半就到基地。”
安折也来到闸门前,为视野开阔,驾驶室位置很高,而为给储藏舱节省空间,休息室位置靠下,很低,和驾驶室高低差有米多高,他得跳下去。
安折睁大眼睛。
这样说话,那他就是个异种。
范斯解开外套搭在边,拧开水壶瓶口,继续说:“基地人口太密,异种进入基地后,会疯狂屠杀,接着就是大面积感染。审判庭责任就是判断每个进城人到底是人
第二次是安东尼,他不想让自己加入队伍,说“们不是审判官,不能确认他百分百是人”。
而在他所获取安泽记忆里,这似乎也是个出现频率非常高名词。
于是他重复遍:“……审判官?”
“你不知道?”范斯声音挑高,带着讶异:“你到底是哪里冒来?”
安折小声道:“以前不和别人打交道。”
他站在那里稍稍犹疑下,仅仅是短暂三秒后,范斯就好像看出他迟疑,道:“你先坐那。”
安折依言在边缘坐下,两条腿悬空,紧接着,范斯伸手扣住他上半身,把他扶下去。
安折稳稳落地,小声道:“谢谢您。”
“没事。”范斯笑笑,声音透出种缓慢温柔:“弟弟怕高,也经常这样。他跟你差不多大。”
安折努力摸索着人类交流规律,试探问:“他也和您起来野外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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