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前
世界覆上
层薄薄雾气，他整个人或许在微微颤抖。
东君手指抚上他侧颊。
“别哭。”他道。
下秒，林浔手中水晶奖杯落地。
清脆碎裂声中，它像滴坠落水，晶莹璀璨碎块溅满地。
“那
可以醒来吗？”他看着东君，仿佛是下意识动作，他轻轻握住东君衣袖角。
“可以，但不希望。”东君道，“苏醒不成功话，会在定程度上对你意识造成二次损坏。”
“比如再忘记你次吗？”
“或许。”
“失败几率是多少？”林浔问。
，”东君亲掉他滴眼泪，“但是现在不许哭。”
林浔点点头，他重新抱住东君，长久地抱着。
等他终于控制住自己情绪，抬头，恍惚间却发现自己不再处于虚空中，而是重新站在科技博览会舞台上，东君站在他对面，怀里抱个斜六棱柱形水晶奖杯。
台下掌声如雷，闪光灯亮成片。
舞台正上方洒下无数金色亮片，像漫天飞落雪或花瓣，金色是代表荣誉颜色，冠军颁奖时候，常见这样画面。
林浔踮脚，吻上东君嘴唇。
他们接吻。
在灯光、掌声和欢呼中，在舞台上漫天飞落金片里，在这虚妄而盛大世界。
“百分之七。”
林浔怔怔，他手指向上，扣住东君手腕，越握越紧。他抬头，看这个直注视着自己男人。看他挺拔无暇五官，看他沉静温柔眼神。
这是东君。
连0.07失败概率都不要他去冒险东君。
永远不会用任何方式去伤害他那个人。
金色飞雨里，东君看着他，眉眼微弯，个温柔笑：“答应你。博览会要给你颁奖。”
林浔起先抿紧嘴唇，可还是忍不住露出个笑容，从他手中接过奖杯。
台下欢呼声更盛。
他们站得很近，林浔轻声问：“还能在现实里醒来吗？”
“理论上可以。”东君道：“苏醒刺激是已经半成熟技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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