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意识
他轻轻叹
口气，走进去，并礼貌地将门掩上。
“昨天说，今天会回来和你玩。”他语调很轻松：“所以来。”
东君仍然背对着他，没有转身，淡淡道：“谢谢。”
林浔没管他，他以种很不把自己当外人姿态走到房间正中，在东君专用办公椅上坐下，十指交叉放在桌子上，很放松个姿态。
“其实没有什
想问。”他道：“但是还是有点好奇，可以问。”
林浔看他眼，笑笑，然后转身，头也不回地向下面走去。
楼梯有很多层，但数字对他来说已经无所谓，他离开这栋建筑，来到宽阔马路上。
人界结界之前被炎阳子炸坏，现在仍然坏着，身边全是魔物和魔气，但它们似乎不敢再招惹他。触目所及全是漆黑狰狞裂缝，有大有小，最大像是横亘在这个城市里条运河，最小则像根细弱发丝。林浔曾经步入条漆黑裂缝之中，在那里他看见个Linux系统树状结构。
以前个问题也彻底得到答案：除去今天这次全面崩坏，魔界裂缝只在地下出现，而且，只出现在地下建筑结构之中——为什它不在更加隐蔽，更加难以让人发现土壤、岩壳里出现呢？
——因为，土壤、岩壳，这些东西在这个世界里是不存在。这是个浮于表面世界。
中，轻描淡写向前挥。
剑尖与剑尖相触。
叮。
炎阳子身影，忽然静。
下刻，又闪闪。
东君：“嗯。”
“知道这个世界是假。”林浔道：“死，或者快死，躺在果壳5.0里，你送给这个地方，很真实，但都是假。”
东君：“是。”
“那这里人呢？谁是真，谁是假？”
“你和是真，林汀偶尔是真。”东君语调没有任何值得提起伏：“其它人全是认为应该出现在这里人。”
所有验证都得到答案，他没有什想要确认，林浔觉得这切该告段落。
但是，他还要去个地方，见个人——他抬眼望向马路对面静静矗立银河大厦。
电梯按键按下顶层，二十秒钟后到达，他向记忆里那个房间走去，东君办公室，他是来过。
他来到那扇门前，厚重木门虚掩着，像是在等着什人。他右手握住门把手，轻轻推开。
落地窗前有个人背影，林浔从落地窗往外望去，发现这窗户正对着前方，可以将他方才所在那个建筑顶尽收眼底。
再下刻，个活生生人，就这样，在空气中消失。
——不留丝痕迹地消失。
“格式化快乐。”林浔道：“再见。”
世界寂静，他环视四周，看见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，成魔，没成魔，全部沉默地注视着他，仿佛猝不及防接受太多信息——除祁云。
祁云被魔物沾染，正在顽强地抗争，躺在常寂怀里难受地哼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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